费鞅的处置?(1 / 2)

因为识海内的一场交战,识海受到了不小的激荡,秦仁面色透出一层妖异而不正常的潮红——他仍在昏迷中,暂时还醒不过来。

费鞅暂时撇下野猪妖不管,转而去看殷菲郁记录的口供。他是中途来的,前面并不知详情,只能去看口供。

费鞅一目十行地看完后,野猪妖还没醒。他走至野猪妖面前,略有些嫌恶看着这个被附身的少年。

右手掌心抚过秦仁头顶,一缕红气从印堂处冲出直击费鞅。

费鞅早有准备,左手一翻一档,恰好抵在那红气路径上,一丝不漏地将那缕红气都收在掌中。

红气离体,秦仁的面色上的潮红终于慢慢消散下去,但是却越发显出一丝苍白来。

费鞅知道这是因为被附身的后果,暂且不再管这少年,只低下头去看左掌。

左掌上那缕红气正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红气被费鞅控制住,无法逃逸,被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左手虚虚一握,灵力源源而出。掌心中的红珠因这一握,转的更迅速了,也越转越小。最终这缕凝聚成一点,一粒比芝麻粒还小、却鲜红欲滴的小珠子。

费鞅凝目看了片刻,终于变出个水晶瓶来放了这粒小珠子。

收起水晶瓶,他再次看向秦仁。

红馥无法分开秦仁和附身的野猪妖,费鞅可以。他捻了一诀,指间散出三股灵力分别击在秦仁头、肩三处。

在灵力击中之时,秦仁的身子剧烈一晃,一个毛茸茸的身影从秦仁身上跌出来——正是那位化形成功的野猪妖。

就在跌落的当口,费鞅再次掐诀,一记重击击在野猪妖身上。

野猪妖被这一击加速撞向地面,地面金砖猛然暴起一阵金光。两相夹击之下,野猪妖受到重创,从昏迷中活活痛醒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名男子站在自己面前,目光如刀,顿时寒意遍身。

他突然庆幸自己面容上鬃毛浓密,可以掩去自己的神情。他缓缓地垂下眼皮,仅留出一条窄窄的缝。

还是假装昏睡吧。

野猪妖的小动作在费鞅眼中一览无遗。

费鞅就近坐下,淡淡道:“你怎么跟随泰认识的?”

野猪妖呆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在假装昏睡和老实交代中艰难地抉择。

费鞅也着急,并不催野猪妖,只是看着他。

费鞅的视线如有实质般在野猪妖身上逡巡。野猪妖只觉得这男子目光所及之处都起了一层战栗。

最终,急出一身白毛汗的野猪妖颓然地睁开眼,老老实实道:“是,是他介绍的。我们刚到九州时住的别墅就是随泰家的。那时,随泰就来见过他。我也在那里认识了随泰。后来,他让我附身在秦仁身上后,也交代我有事尽快与随泰商量,可听从随泰意见。”

他一口气说完后,又急急为自己开脱:“神君,我愚昧无知,受人欺骗才犯下如此大错,请您看在小妖我坦白配合上,饶小妖这一次吧。”

费鞅不急不躁的,只垂头在记录本上记下野猪妖的口供,听闻他的求饶连一丝眼风都没分给他。

野猪妖偷觑费鞅神情,只见费鞅面容清冷,看不出一丝神情,心下越发忐忑起来。他又辩解道:“我只是顺应了秦仁心意而已,与随泰暗中令众人逼迫威胁别人好多了。”

茅玖口中那个书呆子立刻跃入脑中。

笔搁置在一旁,费鞅抬起头,问:“你对随泰的事知道多少?”

一组众妖并没有调查书呆子苏戴鹏坠楼之事,纯粹是因为发现随泰亦是被附身而抓捕他的。可以说,他们对于随泰了解的并不多。

野猪妖了解的也不多,但是他如今就指望自己这老实配合的态度能换来对自己的宽大处理。他忙道:“我没有参与,但是,我曾听他说过详细过程。”

向前膝行几步,在感受费鞅散出的冷冽之意后,他又讪讪停下,只呐呐强调道:“我真没参与,但是,我真的听他们说过!真的!”

瞧着野猪妖好半晌,直将野猪妖瞧得缩着脖子低下头后,费鞅才缓缓道:“说说。”

瞧野猪妖那心虚模样,费鞅心下明白他估计知道得不多,但如今他们对随泰了解得更少,姑且可以听一听。

等折珞珞和熊猛回来后,两下结合印证,审问随泰也能事半功倍。

野猪妖正要开口时,审讯室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即是一声甜甜糯糯的“师兄”。

费鞅忙摆手制止了野猪妖的陈述,一挥手,审讯室门打开,殷菲郁从外走进来。

地上多出的一个毛绒绒的肥头獠牙的黑壮汉子,殷菲郁暗暗吃了一惊,随即就想明白这就是那个自陈化形未成功的野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