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土狗吗?(1 / 2)

寂静黑夜突然响起的开窗关窗声提醒了脑中只剩被抢一事的汪秋,脑中终于恢复了一点清明的她这才想起关心费鞅的安危:“你刚刚拦那个强盗时没事吧?他好像有刀,没有受伤吧?”</p>

若是为了自己的包而让人受伤了,汪秋会觉得特别过意不去。</p>

不等费鞅回答,她又忙道:“要不去医院看看?医院离这里也不远。”</p>

费鞅笑得云淡风轻:“没事,只是让他跑了,没帮你抓住,不过好在你没丢东西。”</p>

费鞅话音刚落,黑暗中突然传出了一串尖利的“咔咔”声。</p>

这声音有些诡异,吓得汪秋一个哆嗦。仿佛老天看见了她内心的恐惧,“咔咔”声突然戛然而止。</p>

殷菲郁看见满身狼狈的汪秋,一时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片刻后她才从震惊中回神,走上前关心道:“你没事吧?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p>

汪秋手臂上的红痕很长,最长的一道延伸到手背,而且有些地方已经刺破了皮肉,从里面渗出血来。</p>

去医院包扎太浪费钱了。</p>

汪秋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只是小伤,过几天就会好的。”</p>

殷菲郁转念猜到了汪秋的难处,偏头瞧了眼费鞅。</p>

费鞅从她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想法,道:“小伤,你去也无妨,不过还是要注意……”</p>

该注意什么,费鞅没说下去,但殷菲郁也知道。</p>

“我帮你擦擦吧。”</p>

她低头在随身小包里寻找,手指先是触到了一支圆柱形物体,略停顿后,拨开那物体,在一旁找到了纸手帕。</p>

汪秋明白这是殷菲郁的好意,刚刚拒绝过一次,她不好意思再拒绝一次,由着殷菲郁托起自己的手臂。</p>

洁白柔软的纸手帕一点一点轻柔地拭过出血处。</p>

有一缕舒适的凉意在伤口处蔓延,火辣辣的疼痛刹那就减缓了不少。</p>

汪秋看着已经止住血的伤口,感动莫名,连声道谢。</p>

殷菲郁和汪秋几次交往下来,知道她是个拘谨性子,若是客气反而会让她更不知所措,便坦然受了。</p>

“你手臂上有伤,现在不好拿重物,容易牵扯到伤口,歇一晚,明天就能好的。”殷菲郁看着昏暗的小巷,难得以不容分说的语气建议,“我帮你拿包吧,你家在哪?”</p>

说罢,殷菲郁回头看了眼费鞅,笑:“师兄,这黑漆漆的地方,我有点怕,你陪我们一起好不好?”</p>

刚刚被抢过的汪秋此时也不敢逞强了,心下害怕,能有人特别是有个帮过自己数次的成年男性陪着她走过那段又长又黑的路很有安全感。</p>

一人二妖默默走在小巷中,再转了两个弯后,汪秋指着不远处一间亮着灯的瓦房道:“我家到了,谢谢你们送我。”又客气地邀请二妖进屋坐会儿、喝杯水。</p>

费鞅的手背在后面,淡淡地拒绝了。</p>

殷菲郁站在费鞅身边笑:“我家住在城东,回去太晚,我爸妈会担心的。下次有空我来找你们玩呀。”</p>

汪秋无法,站在家门口,再次千恩万谢的道谢,看着费、殷二妖转身离去。</p>

刚走出去数米,殷菲郁又拉了拉费鞅让他等一下。她转身小跑了几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东西塞给了汪秋:“你拿着防身。”</p>

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汪秋只知塞过来一个还有余温的小东西,似乎只有口红大小。</p>

已经接受了许多帮助的汪秋直觉性地想拒绝。</p>

费鞅看得清楚,怔愣了片刻后才对汪秋道:“拿着,你们住这里,又经常会深夜回家,以后这防狼喷雾还是常备的好。”</p>

他疑惑地看了眼殷菲郁,她怎么会备这样的东西?</p>

殷菲郁没有察觉到费鞅的疑惑。她已经又跑回了费鞅身边,挽住费鞅的臂笑:“这是我以前备的,现在反正也没什么用了,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p>

说罢,她挥手与汪秋道别,挽着费鞅步入黑暗中。</p>

汪秋倚在门边看着二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嘴唇蠕动,不停无声地道谢。</p>

门突然打开,邹书茗从屋内探出头来,看着汪秋笑道:“我就说好像听见有声音,怎么站在家门口不进来呢?你刚刚是不是在跟谁说话呢?”</p>

汪秋一把抱住邹书茗:“是两个跟你一样的好人。”</p>

邹书茗被汪秋突然的拥抱抱得一个趔趄,踉跄着脚步,举着手喊:“小心小心,我刚在和面,手没洗呢,小心糊你一身面粉。”</p>

小巷寂静,女孩子们的对话顺着夜风传得很远。</p>

殷菲郁的心情也跟着变的明媚起来。她亲密地挽住费鞅的左手,笑:“师兄,我能看看你抓的是个什么吗?”</p>

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拎着一个小动物举到殷菲郁眼前。</p>

费鞅先严厉的训斥:“不准动!”</p>

这番杀气腾腾的威胁让这只黄色的小动物更加蔫头耷脑的,只垂着四肢一动不动的装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