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滢瞬间色变,才凄厉地叫了一声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当今皇后,我是公主之女。----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奈何没有人愿意真正听她说话,左右两个黄门将她架走,哪里还留一丝皇后的尊严。
此时,萧霁也听说自己妻子落胎之事。他眼中先闪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很快又寂灭下来。他知道,远处有一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他们在等他露出破绽,然后说:
“皇上,此人狼子野心。”
而此时长春宫中温暖至极,楚黛黛早已转醒,除了冷之外她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只是她见柯瑾和徐淮安一起进来,她只好低垂了眼眉,说:
“请皇上、昭仪娘娘准民妇出宫。”
徐淮安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因为激动,徐淮安手心都冒着热气,她殷勤恳切地说:
“你将将小产,正是要坐小月子的时候,不如等过了一个月再走,到时候伯府也已经建好,不比在外头风餐露宿的强。”
楚黛黛竟未料到徐淮安有这般长进,这可与她们之前商量的大相径庭。她反手握住徐淮安的手,一滴泪洒在衣襟上,说:
“臣妇还有高堂在外,若是由我夫君一人回去,婆婆恐怕要多心。”
她连看了也不看柯瑾,倒是柯瑾见她梨花带雨,竟觉得也有些心急,便说:
“梁夫人说的是,总不能叫你难做人。”
楚黛黛这才抬起头来。她一向不喜欢这个男人,不过也不讨厌他。她轻轻点头,用一种慵懒又倦怠的目光看着他。
她还这样年轻,因为年轻,一张脸上似乎有莹莹的光辉,她有这样灼人的美貌,即使许多日子过去,他拥有很多女人,她们各有脾性,她们也皆样貌过人,他也未曾忘记她的脸。
她的目光平静如深海:
“还请皇上,昭仪娘娘保重,咱们终会有再见的那一日。”
一句话,竟令柯瑾心驰神往起来。倒是徐淮安微微有些不舒服,心想,我到底与你配合演了一场戏,你又缘何这样不给我面子。全然忘了自己刚因一己之私,想扣楚黛黛于内宫之事。柯瑾见过楚黛黛,又因她那一句话生出无限的期待,不过在长春宫略呆了一回便回去了。
柯瑾走后,徐淮安只看着楚黛黛冷笑,说:
“恭喜你得偿所愿。”
“也恭喜淮安你得偿所愿。----更新快,无防盗上-------不过崔滢有显赫家世,恐怕此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你是说镇国公夫人?这不是她的年代了,如今皇上登基,皇上比先帝英明百倍。”
楚黛黛未在皇上英明不英明这件事上跟她纠缠,只是说:
“你将这里起名椒房殿,淮安,你的志向可真远大。”
“得就要得最好的,不是么?”
“你说的是。”
她含笑,夜晚,楚黛黛漏夜出宫。他的夫君萧霁未露一点心绪,依旧恭敬和顺,于是连一向不主张招安的吏部尚书都赞一句孺子可教。自然,这话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的,所以并不算是夸赞之语。
倒是一向主张招安的米相,在萧霁走时仍然眉头紧锁,尤其是听说梁夫人在宫中小产,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无名的压力,那种感觉牢牢攥着他的心脏,仿佛再不能放过他似的。
好在米相到底是多年老臣,经验老道,萧霁走后立刻向柯瑾谏言:
“还请皇上下令,令梁庄主十日内搬下山庄。”
“伯府不是还没修建好么?”
米相心中一凛,说:
“还请皇上再下令,令工匠加快进程。”
柯瑾皆准。
回程路上,萧霁看着楚黛黛,说:
“以后再不许这样。”
虽然大冬天落了水,但她精神头却足的很,兴高采烈地与萧霁说:
“今儿我躺在床上,错过外头的一场好戏。不过我早知道崔滢不是徐淮安的对手,我就看着徐淮安什么时候能弄倒崔滢自己当皇后。不过我看这也快了。”
萧霁却不理她,只是捂着她的手问凉不凉。
她刚想说个冷,但看他快要吃人的样子,立刻改口说不冷。又往萧霁怀里缩了缩,说:“诶,你不夸夸我?”
“夸你什么?”
“贤内助啊。”
她眨眨眼,自己便笑出声来。
萧霁捏捏她的脸,却说:“今日算报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