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后不久,苏清淼约姜郁出来逛街,两个可以说是相互敌视的女孩经过短暂交流,逐渐熟络起来。
她不肯承认把姜郁从司南明航调到海狄纯粹因为吃醋,找了个很随便的理由,说马上要举行婚礼了,这时候传绯闻不像话。
笼络人心的手法还是陆司南教的,效果十分显著,不过两三句姜郁就倒戈到了她的阵营。
为了答谢姜郁鼎力相助,她又请姜郁喝了顿酒。
她不知道在哪看过一篇软文,说现代都市男女工作压力大,生活节奏快,没那个耐性坐下来慢慢聊,喝酒就对了。
第一,痛快。
第二,感情到位。
因此她决定舍命陪君子,订了张恬推荐的会所。
苦大仇深地喝闷酒没意思,把酒言欢才叫酣畅淋漓,再加上和陆司南临时搭伙凑成了一对,不论是性格还是习性都易产生摩擦,心里头积攒了不少怨气,喝着喝着就过了能承受的度,顺理成章地断片了。
没多久来了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把姜郁带走了,她拦了半天没拦住,悻悻坐回了原位,拿筷子敲着碗奏乐。
她不记得自己给陆司南打过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到的这么及时。
他是坐火箭来的吗?
这是春梦哇!
苏清淼笑嘻嘻拍了拍陆司南的脸,揪着他的脸颊向两边拉扯,半晌又往里压,使劲揉搓。
他这个表情真的好好笑哦!
她笑靥如花,从嘴里冒出的笑声放肆又张扬。
下一秒,一双滚烫有力的手覆在了她冰凉的手背上,强硬的让她的双手离开了他的面颊。
接着,他的脸慢慢凑近,脸上的表情在她混沌的眼里变得愈发清晰。
她被他可怖的眼神吓得踉跄了一步。
陆司南为了不让她的手再到处乱抓,径直把她扛上了肩。
她半个身子倒吊着,血液全往大脑涌,吐又吐不出来,恶心坏了,抡起拳头锤他的背,可她经过酒精的洗礼,浑身软绵绵的,拳拳没什么力气,不禁呜呜地哭起来。
陆司南闻声把她放下来。
她落地以后拔腿就跑,夺路而逃,差点撞到树荫下的电瓶车。
陆司南像拎猫崽儿一样捏住她的后脖颈,掐着她带到了车边。
苏清淼把他当成了拐卖犯,剧烈挣扎,跟他打起来。
可在男人面前女人的那点力气不值一提,不论她怎么反抗,都没逃脱被制服的命运。
到了车上她也没消停,司机还在车上呢,她一边喊热一边脱衣服。
后来车开起来了,她是不嚎了,眼珠子精明一转,在高速行驶的车上去抠车门上的把手,还好他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可她依然贼心不死,锲而不舍地尝试。
他拧着眉毛扯下领带,绑住了她的手。
最后苏清淼是被他押下车的。
她的酒品差到没朋友,怎么危险怎么来。
半夜三更,她干了迄今为止最危险的事儿——拿舌头舔他的喉结。
她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晶亮的眼里蒙着层水雾。
谁能受得了这个?
他眼里渐渐燃起欲/火,越燃越烈,终究没把持住,对着她诱人的樱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
苏清淼醒的时候窗帘是拉着的,但仍有光泄进来。
陆司南家的窗帘都是特殊材质做的,很厚,能看到周围物体的大致轮廓,证明已经接近晌午了。
头痛欲裂。
她试着挪了挪脖子。
动不了。
落枕了?
她用手帮了下忙,终于给脑袋换了个位置。
而后,她抬了抬腿。
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为什么会这么疼!
疼得她爆了句粗口。
她艰难地撑起上身,打开了床头灯,开关的手感和她那间房的有些不同。
灯亮的一瞬,她彻底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她为什么会在陆司南床上?
地板上堆叠着她的衣服,床单凌乱不堪,昭示着昨晚的暴风雨是多么猛烈。
再结合下面如同被劈成两半的痛感和腰腹的酸胀,她几乎一瞬间就回想起了昨晚那些零碎的片段。
她是怎么说来着?
你今天要是不从了我,我就花光你的钱,卖掉你的房子,让你去天桥底下打地铺。
笑!给我笑!摆脸色给谁看呢?能伺候我,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看着,我要吸干你的阳气,榨干你的精气,让你知道谁才是四九城里最厉害的妖精。
一幕幕如同狂风骤雨在她脸上拍。
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的初夜,怎么可以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