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跟阿南没有名分,此后的每天中午我依然在烈日下穿过黄土漫天的街道去工地上,中途到老常的洗车店休息。我有时候帮阿南洗车,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站在旁边跟他说话,以免引来其他人的哄闹。有一天中午敞坝上没车,我故技重施谎称喝水走到阿南的屋子里,老常在门口搭一条短凳抽烟,阿南坐在床上,穿短裤消暑,露出大半根白生生的腿。
小风扇呼呼地转,我挪到床上将他抱住。大热天,席面热如烙铁,阿南回抱着我的肩膀,我默不作声往他腿间挤,摩擦他水光滑叽的屁|股缝。越擦越热,浑身冒汗,衣服湿透。往常我根本不愿意靠近人类,现在搂着他,他汗淋淋的手臂像成了我自己的血肉。阿南小脸通红,满额头的青筋,双眸紧盯着我,张开口压抑地吸气,缺水的鱼一般。我俩好像被捂在一条水闷闷的厚被子下,风扇吹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燥热。我***在他光滑温热的腿根上,他哈了一声,躺下扬着微笑看我,唇咬的艳红,汗水流进眼睛里。
我坐着下,看他起身拧了一条帕子擦洗,将衣服脱个精光,身体白皙发亮。在这破旧的屋里,显得不合时宜。墙上挂着周慧敏的画,露出微笑的红唇美女。阿南比她好看,少有男人能长出这么薄而锐的嘴唇和鼻梁,漂亮得只适合摩挲粗鲁的性|器。他半蹲下来,****,故意对着我清洗他的胯下。
我又硬了,走上去将他按在墙上,阿南呸了我一口,带着旖旎的风尘气:“滚啊,不来了。”
“再来一次。”我扳开他的屁|股往里蹭,阿南躲了两下,笑着扑到墙面上,他背部的肩胛微微支棱,鼓起漂亮的形状。我从后抱住他,一边笑,一边将他的双臂压住,吻他的耳朵。
阿南轻轻呻|吟,反手抚摸我的大腿,我干脆将他一条腿抬高,毫无遗漏地磨蹭他发抖的柔软睾|丸,那黑而柔软的密毛,分外的炙热。快出来时,门板忽然“咚咚咚!”狂响三声,老常在门外怒道:“大白天关什么门?过来开了!”
那门薄如蝉翼,立刻能被一拳打穿。我吓的一颤,墙上呲地多了一条**的液体,丑陋地流下来。阿南咳嗽一声,微瘸着腿走到水盆边,捞起淌水的帕子“啪嗒”向我扔来,我草草擦拭后递回去。他穿起裤子走到门口,刚打开,一条粗硬的手臂掼入,将他猛力一搡,他摇摇欲坠地往回退。
“你**的是不是有病?”
老常从门外走进来,老常嫂正在外探头探脑。他斜着眼睛恨我一眼,捡起放在墙根的水管,转身出去了。
我喘着气站了会儿,双手叉腰看阿南。阿南双颊苍白,面无人色,转头盯着墙壁,墙壁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旧报纸,他看着看着就将额头抵上去,吸了吸鼻子。我走近,他牵起我一只手,重重地握着,喉间哽咽:“我可不可以跟你走啊?”
我像没听明白地“啊?”了声。他没再说了,转身走回屋中,将那盆混着精|液的冷水端起来,从窗口“呼啦”泼洒下去。
我一直骗我说我没明白他的话,心里却已觉得很对不起他。
八月份最热的时候,活在地表上就是一种折磨。重庆每年都会热死几个人,工地怕出人命,暂时让我们休假。老常的洗车店因高温而门庭冷落,我从山上下来,穿过漫长的空无一人的宽大马路,跑到他的洗车店里。阿南从在睡中被我叫醒,跟我到处乱跑。
说到底原因还是待不住,我领着他穿过油腻的大街小巷,爬过高低错乱的山坡,从拆迁区走到已建成的新区。立交桥上的高速公路入口处一般有个洞口,竖着“行人止步”的标牌。我跟他穿过雪白的炎热光幕,从洞口穿入,穿出,就走到高速路道上。
越走越高,上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高速行驶的轿车。如果运气不好,会碰到公路警察冲你大叫“滚下来!你娃想遭撞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