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辈们常说,儿大分家。我们已经不再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了,有没有父亲,并没有那么重要。”
陆昱回头,目光幽深如狼,透着几分阴翳的狠戾。
他怕吓到陈宁,很快低垂眉眸,似有几分愤懑道:“我不想他来打扰我,最好永远也不要再出现。”
陈宁往前走了几步,握着陆昱冰凉的手道:“那这件事你要和他说清楚,杜绝他的念头。”
陈宁说着,握着陆昱的手微微用力。等陆昱与她对视的时候,陈宁这才认真道:“陆昱,逃避是没有用的。你难道不想开开心心和我成亲吗?”
“等你解决了这件事,心里是不是要舒坦一些呢?”
陆昱沉默着,眸色幽深。
片刻后,陆昱突然抬首,目光看向远处。
陈宁似有所觉,回首时,只见那位长得很像陆昱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轻轻拍了拍陆昱的手,陈宁从廊下走了。
与比武场上正视陆昱不同,如今的傅川更多的是忐忑。只是他经年累月沙场点兵,早已练就一身冷漠气场。
陆昱盯着他,目光无惧。只是唇瓣轻抿着,看起来略有几分不耐。
傅川眉峰微敛,出声道:“当年的事情怪我,你怨我也是应当的。”
陆昱眸中泛寒,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查到了什么,但在我这里,你连姓名也不配有。”
傅川眼瞳深眯,胸口跟刀绞一样疼。
陆昱就站在他的面前,目光漆黑慑人,神情冷戾。
这股杀伐之气很像孤狼,从不觉得自己需要与狼群为伍。陆昱不是在说气话,陆昱是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跟他相认。
傅川准备的一肚子话就这样咽回去了,陆昱看他说不出什么,便走了。
傅川回到厅堂的时候,陶政吉和陈英尴尬地坐着,相对无言。
傅川临走前,留了五万两银票给陈英。陈英不收,陶政吉按住了陈英的手,随即追着傅川匆匆走了。
陈英眯了眯眼,看着陶政吉这架势,他带来这位傅先生只怕是个身居高位之人。
随手就能掏出五万两银子,多余的话却不肯多说半句?
陈英立即给在京城的陈璟写信,希望他能查一查,京城姓傅的官员。
与此同时,陶政吉越发肯定了,陆昱就是傅川流落在外的儿子。
傅川啊,掌握京城十万兵马的傅侯爷。
陶政吉光是想一想就够激动的,他还想多巴结巴傅川呢,谁知道傅川叮嘱他不许走露风声以后,径直回京了。
傅川是巴结不上了,可陆昱还在总兵府当差。陶政吉知道陆昱要成亲了,大手一挥,直接准了陆昱两个月的假。
今年刚调任兵部的陈璟不能回来过年了,不过他的回信到是来得很快。
陈英让陈璟调查朝中姓傅的官员,又并未言明察觉陆昱生父之事。在陈璟的认知中,傅川不能算是一般的官员,而是权臣。因此傅川的名字并未在名单中。
等陈英拿到名单,以为陆昱只是安国候旁支的,现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傅康之子。
傅康现年三十七,已有三子两女。
将消息压下,陈英对宁馨道:“我还以为陆昱的身世有了转机,谁知道傅家的人只想用银子补偿他,并不肯让他认祖归宗。“
“怪不得陆昱一见傅康就走,显然是傅康私下找过他了。那个孩子闷着什么都不说,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宁馨愠怒道:“他们不稀罕就不稀罕,陆昱以后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