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执意要与她同去晏府,萧怡和岂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不希望她私底下去见晏如风而已。
这小心眼的男人就是难哄,沈然心眼多的和蜂窝一样,她若是此番拒绝他,他指不定会怎样闹呢!
萧怡和暗叹道:“也行!但你要记得大庭广众之下要与朕保持距离,不能动不动就亲朕!”
“臣记着呢,微臣是陛下的人,只有陛下才能吻臣!陛下对臣说的话,臣都记在心里一清二楚。”沈然笑着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漫步走下了倚梅楼。
萧怡和脸色微红,“你怎么偏偏记得是这些?”
沈然只觉萧怡和此刻娇羞的样子十分可爱,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道:“臣不记着怎么行?万一有一日陛下抵赖了怎么办?”
萧怡和已然有了经验,话和沈然聊到这里就可以停下了,因为沈然在话里面早已埋了坑给她,她若是此番回答了,便掉进去了。
“陛下怎么不回答臣?”沈然搂着她的腰直接将她压在了梅树下。
“你想记就记,朕又不拦你。”萧怡和微微低垂着眸子,伸手推着他。
“臣想听到的回答是下一句,陛下若是有一日抵赖了怎么办?”沈然执意问道。
“朕是九五至尊,又不是那些街头无赖,卿卿怎么不相信我呢?”萧怡和此刻被他压在树下,沈然禁锢着她的力道欲有她不回答清楚他今天就不放她回去的架势。
沈然轻轻一叹:“臣不是不信任陛下,只是臣今早醒来之时,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让臣心中忧心得很。”
“何事?”萧怡和轻轻抓着他的衣袖,不由问道。
沈然眼眸微转,将她的柔荑握住柔声道:“陛下你昨日既同意与臣在一起,那是不是该给臣一个名分?”
萧怡和的手一顿,“你这是想要凤君的位置?”
沈然低沉着嗓音微微一笑,握着她小巧如玉的耳垂道:“难不成陛下打算随便给臣一个侍君的位置就打发了?”
萧怡和原先虽答应了与他在一起,但都一直有意回避这事,如今这事被沈然直接提到明面上,她就不能随意打个哈哈过去了。
“卿卿应该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若是你做了朕的凤君,这丞相之位你可就坐不了了,你可想清楚?”萧怡和试探道,他做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如若做了凤君那就得乖乖待在宫里等她每日驾幸,也不知他是否真愿意舍弃这些?
沈然笑道:“臣自做了这丞相每日俗事缠身,还不如做陛下的凤君,每日伴君身侧过清闲日子。”
萧怡和心想他若真想过清闲日子,怎么不去隐居山中,那才算是真正的闲云野鹤,不问俗世。
“朕尚未亲政,眼下这朝堂还离不开沈相,卿卿不如再多辅佐朕几年?反正这凤君的位置朕是会留给你的。”
沈然朝她俯下头,抚着她的侧脸低声道:“陛下得给臣一道圣旨,臣才能安心。”
萧怡和道:“朕回宫后给你写。”
沈然这才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发心道:“微臣谢主隆恩。”
萧怡和好不容易才将这权臣哄好,她抬着清眸问道:“清渠呢?”
沈然温声道:“何问待会儿会将她送过来,陛下莫急。”
萧怡和拉着他的衣袖柔声道:“这玉晴山庄离城中甚远,我俩既然要去晏府,不如早些出发?”
“陛下说的是。”沈然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梅林。
马车早已停在玉晴山庄门外,萧怡和执意要等清渠过来,沈然便陪着她在马车里等她。
“陛下!”清渠红着眼睛看到山庄门口昨日她和女帝同坐的那辆马车后便激动地跑了过去。
萧怡和掀起车帘,见清渠泪眼朦胧地样子,不由问道:“清渠,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清渠用手抹了抹眼泪,指着何问泣道:“陛下您得给奴婢做主,奴婢被这莽夫在尔月阁关了一天,他点了奴婢穴道不说,还拦下奴婢不能去找陛下,昨晚还将奴婢劈晕了,到现在才醒过来……”
萧怡和看着眼睛都哭得红肿的清渠,侧头寻问身旁的沈然,“这就是爱卿说的有人好吃好喝地供着清渠,让朕放心?”
沈然哑然片刻,沉声询问道:“何问,这是怎么回事?”
何问叩首道:“相爷明鉴,是清渠姑娘不吃不喝,吵闹着说要去救驾,晚上也不愿意睡觉,属下无奈之下只好如此。”
清渠气呼呼地说道:“你们拦着我不让我去见陛下,我担心陛下安危,怎么会安然地吃得下,睡得着?”
萧怡和清咳了一下,“清渠,朕此刻安好,你可以放下心了。昨日朕让你担忧了一天,想必你也没休息好,沈相还多准备了一辆马车在后面,你去那里躺着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