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从尔月阁中跑出来,是被何问抓住的,她从早闹到了晚上,何问嫌她聒噪便将她的哑穴点了。
于是她只能睁着杏眸就这样一直瞪着他,可何问依旧不受任何影响,在清渠面前十分自然的练功打坐。
清渠越看越气,她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偏偏她被点了哑穴。
何问向来沉默寡言,做事狠绝,他将糕点放在桌上,替她解开了哑穴道:“你先吃些东西。”
她毕竟是女帝身旁得意的大宫女,他不能虐待她,只能好吃好喝地供着她。
清渠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些糕点,不屑道:“我不吃,我不喝,我只想去找陛下!”
何问恍若未闻,“你随意吃几口也好。”
清渠瞪着他道:“谁知道里面是不是被你下药了,到时我若吃了后被药倒了,还怎么去找陛下?”
何问听后,拿起桌上的糕点尝了一口而后道:“我没晕,这下你可以放心吃了吧?”
清渠冷声道:“我是不会吃这等嗟来之食的!”
“你不吃也得吃!”何问拿起桌上的糕点,用手攥住清渠的下巴将糕点全塞进去了她口里。
清渠一下子吃不进去那么多,又被他这般强逼着吃东西,就被呛到了。
何问见她被呛到,于是倒了一杯茶水,直接灌到她口中。
“咳咳……你这个……莽夫!”清渠呛声道,她眼上的泪花都要被呛出来了。
何问看到她的杏眸泪水盈盈,她被呛得语不成声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做得过份了。
他犹豫了一下,默然走到她身后给她敲背顺气。
可何问天生力气偏大,又不知道对女子该掌握好力度,对于清渠来说那不是给她顺气,而是让她早日背过气去。
“你……别敲了……”清渠断续着声音道,他再敲下去,她恐怕今日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何问依言放手,但是见她如今脸色通红,几欲喘不过气的模样,便将她的穴道解了,让她暂时活动一下。
清渠抓准时间,将桌上的糕点甩到他脸上,提步便想跑出去。
何问下意识举手挡住,见她欲跑,直接朝她追过去,清渠还未跑出房门,便被何问拎小鸡般拎了回来。
“你是想让我用绳子将你捆住呢?还是将你的穴道点了?你自己选一个!”何问按着她的肩膀冷声道。
“我都不选!你将我困在这里,就是不想让我去找陛下,陛下如今是不是被你们挟持了?你们这是想造反吗?”清渠大着声音嘶喊道。
“你想多了!”何问说完,便将她的哑穴点了。
他觉得她这般聒噪,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清渠一想到如今女帝被沈然那奸臣劫持生死不明,便泪眼婆娑起来。
何问见她的泪水潸然、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烦躁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陛下如今好着呢!”
女帝如今被他家相爷柔情蜜意地哄着,哪里来的危险?
清渠却不信,只觉沈然是将女帝囚了起来,然后重新扶立幼帝,他再随便做做样子,让幼帝退位自己登基成皇。
她这般想,他也拦不住,只能在这里和她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反正明日她见到女帝自然就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了。
何问向来对女子敬而远之,强迫女人这种事情他从前从未做过,今天倒是打破了他的惯例。
他强迫清渠喝水,强迫她吃饭,最后居然还要强迫她闭上眼睛睡觉。
“你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何问听侍女禀告清渠睁着眼睛就是不愿意睡觉时,头疼地又回到了尔月阁。
清渠被点了哑穴,说不了话,只能瞪着他。
何问解了她的哑穴问道:“大晚上的,你为什么不睡觉?”
“沈然狼子野心,劫持女帝……”
何问听得眉头直皱,他刚刚就不应该大发善心将她的哑穴解了。
“你若是睡不着,我就帮你一把!”
何问朝她走进后,朝她的后颈狠狠一劈,清渠便晕了过去。
***
萧怡和第二天是在沈然怀里醒过来的,她初醒之时还有些迷糊欲斥他大胆,待见到他笑意浅浅地望着她后,她才想起昨日之事。
“醒了?”沈然低头,朝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嗯,何时了?”萧怡和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
“巳时。”沈然左手撑着头就这样躺在床上望着萧怡和,觉得怎么看她也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