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1 / 2)

庄丽从看守所里出来,心里又恨又愁。她去探视妈妈,却被告知,妈妈的案子还没判决,除了律师以外,别人不能探视。

狱警向她转达了妈妈的话,让她帮着请个律师,可她哪里有钱?这半年多刚子除了给她买菜的钱,几乎不给她零花钱。她想买件衣服和化妆品,都得讨好刚子。

妈妈真是的,想找男人就找,为什么非要往家里带?这下好了,被爸爸撞见了,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身边的人都知道了,害得她被刚子好一顿嘲笑。

还有刚子,越来越过分了,一年之内搞了好几个女人,一点也不把放在眼里。她跟了他两年多了,为他流产两次,可他就是不和她打结婚证,她逼得急了,他就发火。

庄丽带着一股怨气回了家,一进小区,就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年味。有小男孩在放鞭炮,还有小女孩在跳皮筋,四处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有的人家,阳台上还挂着红灯笼。

今天是除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她却只能和刚子在一起,妈妈关在看守所,爸爸被庄妍接走了。她没有亲人可以倚仗,只能看刚子的脸色。

很快就到了自家楼下,她和刚子住的是一套两居室,是刚子父母的房子,被刚子占了。父母现在跟着做小生意的大儿子住,和刚子不来往。

到了自家门口,她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谁知,眼前的情景却让她惊呆了!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坐在刚子的腿上,正互相喂着零食。女孩烫了个鸡窝头,画了个夸张的眼影,一张尖俏的小脸带着些稚气。

“她是谁!”庄丽手指着女孩,气得手直颤抖。

“我女朋友!”刚子眼皮都没抬,将一个核桃酥送进了女孩的嘴里,顺势又亲了下女孩饱满的嘴唇。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把这种贱人带回家!”庄丽目眦欲裂,扔了手里的包,几步就冲到两人面前,一把拽住了女孩的头发,咬着牙大骂:“你个贱人,真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

女孩疼得叫出了声,想要挣脱庄丽的手,谁知越是挣脱,庄丽手上的力道越是大,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刚哥,你看这个老女人!”

“你说谁是老女人!”庄丽更生气了,手上使出了吃奶的劲,直接把女孩的头发薅下来一小撮。

刚子坐着,怀里抱着女孩,一时腾不出来手。眼看着小女友吃亏,刚子一脚将屁股下的凳子踢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拽住了庄丽的头发,另一只手上去就给了庄丽一个嘴巴:“妈个逼的,你找死!”

庄丽被打的眼冒金星,刚子的那一巴掌用了极大的力气,加上头皮被他拽的生疼,她一下就松开了手。

脱离了束缚的女孩,先是揉了揉自己的头皮,疼的嘶了一声。当她发现自己的头发被拽掉了一小缕时,顿时恨得咬牙切齿,趁着庄丽被刚子拽住头发不能动弹,她照着庄丽的腿上屁股上一顿猛踢。

女孩是个小太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平时没少和人打架,下手甚是狠辣。

见小女友打够了,也出了气,刚子这才松开了庄丽的头发,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转眼间,又面带笑容,朝女孩勾了勾手,女孩一头扎进了刚子的怀里,挑衅地看着庄丽。

庄丽盯着眼前情意绵绵的两人,一双酷似李秀琴的狐狸眼里含着恨意,她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痛心地说:“我是你老婆,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小痞子打我?”

“老婆?我跟你领证了吗?我早就不想要你了,要不是你还能给我做饭,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就你这样的货色,不知道被几个人睡过了,我早玩腻了。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地给我和小颖做饭,我还会养着你,你要是不识相就滚蛋。”

“什么,你让我给这个贱货做饭?”庄丽像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刚子。

“你骂谁贱货呢?你才是贱货,刚子哥说了,你跟他的时候都不是处女了,还说你下面松,不知被多少人睡过了!”小颖不甘示弱地指着庄丽。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就你这样的,膜是补的吧!”庄丽剜了女孩一眼,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你说谁补膜?”小颖气急败坏地冲到庄丽跟前,抬手就要给庄丽一巴掌,却被庄丽一把抓住了手腕。

庄丽的心中燃烧着猛烈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点,一触即燃,就连力气也比平时大了许多。她一脚踹向了小颖的肚子,“去死吧!”

一个个的都欺负她,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妈妈进了看守所,爸爸也不管她了,还有那个越过越好的“好姐姐”,家里有公司,住着别墅开着车,为什么就不能帮衬一下她。现在,就连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太妹都欺负她。

她不好过,一个个的都别想好过!

小颖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哇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