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衿还在笑,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肆意地笑过了,她倚在他的怀里说,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活命。施南亭冷冷地说,他早该想到乔子衿是在装疯,她一向惯于伪装,骗了自己多少愚蠢的同情。
你猜我想什么。乔子衿抬头看着他。
施南亭板着脸哼一声。
如果对方有个神枪手,子弹打中了你的背,再从我的胸口穿出来,时间就永远停在这一刻,我们就永远分不开了。她轻轻地说。
然后两人又都沉默了。
缓步了一会之后,施南亭勒住了缰绳,从马上一跃而下。
你先走,我挡他们一会儿。他简短地对她说。
乔子衿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冷静地望着他。退却了疯癫迷乱与无助,只剩下复杂的冷漠。这一眼让施南亭觉得自己再一次被骗了,深深的。
她手中鞭子一扬,像闪电一样飞奔而去。
施南亭一个人站在旷野中,远处再次传来枪声和哒哒的马蹄声,
苦涩地微笑,只嘲笑自己的愚蠢。
她的疯癫是假的,柔弱是假的,眼泪亦是假的。不过是为了骗取自己的同情和怜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在她面前做一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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