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的再次相处,两个人默契地不发一言。
不知是不是由于她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乔子衿像一个听话的偶人沉默地跟着大部队,她的眼神经常是空洞地木讷的,像是真的把什么都忘了似的。
他很失落,生气,又对这种失落和生气感到自责。
由于对方的神出鬼没的游击战,总是将他们的转移计划打个措手不及。一次夜半的突袭将他们的队伍打散了。
他冒着枪声,在黑暗中拉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纤细,柔软,还带着一点冰凉的触感,唤回了很久以前的想念。
他带着她骑马逃走,料峭夜风侵袭着他们,他紧紧拥着她想给她一点温暖,但她在他怀里却不住地颤抖。
枪声在他们背后响起,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施南亭紧握着缰绳,全神贯注地纵马狂奔。在他高度紧张地时候,乔子衿的手悄悄摸上了他腰间的枪匣。
他总是把枪搁在那。乔子衿偷偷地笑,她拿着那把□□,熟练地打开枪栓,单手朝他们身后开了一枪。
啪的一声巨响,乔子衿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枪差点脱手,然后来却突然咯咯大笑起来,笑得身子抖个不停。
疯子,疯子!施南亭被她吓得不轻,忍不住骂,他低头看她,只属于乔子衿的狡黠的,甜美的笑容,又回来了。
身后的枪声和人声越来越远,他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一阵风驰电掣的狂奔之后两人都在喘着粗气。
施南亭知道自己又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