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算算这笔账,陈长官手下多少破译专家,如果这份功劳让他们抢过去,你会失去多少机会和先机。”
“那你怎么有把握比老陈他们快?”余处长问。
“他们那些人有多少本事我一清二楚。给我半年,几个助手。”她笑吟吟地说,“就算半年不成,我人还是你的,也跑不出你的手掌心。怎么都是你赚,何乐而不为?”
余处长应允了。
英格玛,当时G方使用的一级密码,来源于苏联方面的支持,一直是梗在他们心头的一根刺。乔子衿虽然在数学方面天赋异禀,然抗战时期高手如云,她没有把握能赢过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密码工作者。
然而英格玛是一个意外。
1938年夏天的美国费城,她在X教授手下做助手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俄国人,当时他们共同研究一套新的保密方案。年轻貌美的女助手在一个月内轻松和这位来自东欧的男人打的火热,舞会上,早餐会上,他们形影不离。乔子衿有个怪癖,总喜欢在不同的人面前给自己起一个不同的绰号,俄国人被这位娇小妩媚的东方女子迷得晕头转向,亲切地叫她,英格玛。
英格玛,迷。
三个月的合作交流结束了,这段露水情缘在乔子衿的生活里只能算一段艳遇,然在她回到中国之后得知让M党极为头疼的密码来源于苏联二战时的英格玛的时候。乔子衿觉得自己手里握着一个筹码。
乔寺福全身而退,自己在南京举目无亲,生活简直一眼望不见头。不是不能嫁给余处长,不是不能寄人篱下依附权贵,但她心里尚有一丝牵挂。这若有若无的想法让她觉得是自己亮出这张牌的时候了。
她不想再做依附于权贵的卖笑女子,她要回到情报处,离他哪怕近一点也好。
哪怕一个背影也好,哪怕一个声音也好,让她倚着回忆过活的时候能有点鲜活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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