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哪来的？
小甜甜看到那些弹幕的瞬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扑通扑通跳得一下比一下快，就跟百米冲刺之后，躁动又难受。由于心惊，身上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了肾上腺素，呼吸加快、瞳孔大张，只是片刻，汗水便沾湿了她前胸后背的衣物。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挖出了她的信息……不可能的！她隐藏得很好！她勾搭的都不是什么特别知名的人物，只是偶尔、偶尔会缠着一个较为财大气粗的金主逛街，但也是选在相对市中心稍远一点的地方。
难道……被人看到了？
她喉咙发涩，口腔里干涩得很，分泌不出唾液，整个脑子晕晕乎乎的，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她强挤出微笑，对着直播间的观众说了句：“我去倒杯水喝。”
她仓惶逃离开来，离开了摄像头的视线范围，她冲到了饭厅，弯着腰，左手撑着椅背，右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脑子就跟糊了浆糊似的，然后被人当头一棒，敲得她又晕又胀，等她好不容易喘息完，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喝了好几口才好不容易缓过气。
她打开了手机，点开了新闻，最上头的，赫然就是主播小甜甜的劲爆消息。
她腿一软，差点就倒在了地上，好在是还有一些力气撑住了自己，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颤抖着手指点进了链接。
不仅说了她傍好几个金主的事，还有人身攻击同台主播小南瓜的事，顺便又挖出了她毕业后出来打工做得不三不四的一些事。
把她的经历，彻彻底底、毫无保留，扒了个干净。
“啪嗒”一声，手机摔在了地上，小甜甜两只手无力地抬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无声地滑过她的脸颊，顺着她的指缝流了出来，滑到了手肘，滴落到了地板。
她知道，她完了，她这辈子，彻彻底底完了。
顾楠还没来得及看弹幕，刚把游戏打开，蔡岩的组队就甩了过来，她点了同意，一进队伍，全是一排整整齐齐的ID前缀，三源战队的。
没有沈鑫，他刚还在楼下，没可能这么快回到训练营的。
蔡岩迫不及待开口说话，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哎哟，你看新闻了吗？我们平台又有女主播上热搜了。”
老鼠不客气地说道：“那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新闻，你高兴个什么劲？”
蔡岩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这不是知道是谁诋毁我家楠楠，现在高兴嘛！只是没想到……啧啧，最毒妇人心，就为了自己那么一点点利益，不顾别人死活。”
小夕弱弱插嘴：“那我点开始了啊。”
顾楠听到蔡岩的话，有些惊讶，这早上发了邮件，中午汇了款，这么快新闻就出来了，效率挺高啊。
从某个侧面反映出来，小甜甜做事非常不谨慎，不然怎么能让人这么容易就把底细给扒出来了。
趁着等候的时间，蔡岩又去看了眼小甜甜的直播间，主播说去喝水，都过去十分钟了，还没回来。直播间人气空前的高涨，都逼近一百万了。
弹幕互相掐架，双方吵得面红耳赤。
小甜甜粉丝也去看了新闻，但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还在替自家女神维护，依然坚信女神是无辜的。
“甜甜，不要管这些血口喷人的人，这些键盘侠都不懂网络暴力对人的伤害有多大！”
“甜甜，喝完水了吗？快跟这些屁民澄清一下，不然他们都反了天了！”
“甜甜？你是不是被他们气哭了？没事我帮你骂他们！”
“喝水十分钟？怕喝的不是桶装水吧？心虚就心虚，找什么借口？”
“主播快出来啊！我们等着你解释呢，解释不出来的话就去给人家女主播道歉。”
“我之前还觉得小南瓜不要脸，没想到不要脸的在这，居然还敢捏造信息，就为了拿个第一签约，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
“丑八怪！坏心肠！”
……
沈鑫出了小区，没有坐公交，而是打了辆车。他坐在后座，翻着手机，看到了那条关于小甜甜的新闻。
他看了几眼没什么兴趣就关了，然后低头看了眼放在大腿上的文件夹。
又要结束了。
他闭着眼，靠在汽车的头枕上。
两个世界了，还是没能恢复记忆吗？
顾楠趁着游戏倒计时的期间，拿起手机搜索了相关的新闻，小甜甜的新闻排在热度第一位，全民吃瓜。
还有不少网友扒出了更多的料，评论区可以说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