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兴奋激动因为不被公司重视而逐渐冷却,我们公司不是什么大公司,拿到的好资源是不可能给我们这种没名没气的小明星的。总司培养我们花了大钱,既然给公司带不来效益，那只能从其他途径给公司赚钱了。一开始我们只是被安排去给客户陪酒，只需要出席一些酒席,当个花瓶。
“也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吃吃饭、喝喝酒，陪客户聊聊天，偶尔会被揩点油，还算能忍受。毕竟都是大客户,万一能给自己拿到点好资源呢？既然混了这个圈子,有些没有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都是默认的。没有反抗的人是会被压榨得越来越深的,公司已不仅仅满足于让我们陪酒了，还让我们提供额外的服务。”
一天下来，顾楠拿到了一长串名单，其中好些个政商界名人在李莉的遗书中也有提及。
白柏一整天都陪着顾楠,尽管他没有跟随顾楠进屋，但他在车上呆着同样战战兢兢，生怕有人突然跑过来把他的车砸了，或是往他车上扔炸弹。
“小顾,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吗？”结束了一天的行程，白柏驱车回警局。
“嗯。”顾楠闭着眼睛。
回到警局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白柏等顾楠下了车,立刻开车回了家。
整栋大楼只亮着少数几盏灯,顾楠刚走到办公室，就发现自己的位置走了一个人，看那背影，应该是邓曲。
“邓科？”顾楠一边走近一边问。
男人听到了脚步声，将椅子转了个面，嘴角向上歪斜，明明脸上带着笑，却笑得阴狠毒辣，“你可舍得回来了。”
顾楠走到桌子旁，挨着邓曲身边，将手上的资料往桌上一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语气挑衅：“这不是必须的吗？怎么说也得给邓科报告情况，对吧？”
听着顾楠这吊儿郎当不着边的语气，邓曲气不打一处来。移动硬盘里的内容已经让他气得七窍生烟，这会她这个态度更是让他火气直往上冒。
“顾楠，不要不识好歹，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邓曲咬着牙，因为坐着，顾楠就站在他身侧，离他只有三十厘米的距离，逼得他不得不抬头。
相较之下，显得他其实非常弱。
顾楠耸了耸肩，“如果死了我一个，可以将真相公之于众，那我的死可以说是死得其所了。”
她微微弯了腰，右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身前的邓曲情不自禁将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