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白寒霖训斥之后,白漉安暂时到外面开房住。他不怎么想去面对秦墨芫,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表达他的感情,亦或者不知该拿一种说服自己的理由,去掩盖他对秦墨芫日渐袒露的欲望。
他已经说不清他对秦墨芫的喜欢有多重,但他还是不想因为他而害秦墨芫被白寒霖驱逐白家。以他和秦墨芫相比给白寒霖能带来的利益,怕白寒霖总能做些特别没亲情的举措。即便他早对白寒霖这个父亲失望透顶,不会想白寒霖还来管他的事,但白寒霖把他和秦墨芫乱伦的事情告诉那几人,怕不是他有什么失去势利的可能,而是这事会对秦墨芫造成一些危险。
他总归是没有退路走的人。
“大白,你已经抽了快一包烟了,不怕得肺癌啊?”钟羡云下课来上厕所,就见白漉安脚下的一地的烟头,有点担心白漉安的烟瘾变得更重。
“我就是有点心烦,你不用管我。”
白漉安吐了口烟,熏染了冷厉的眼,面部表情再没特别不易让人靠近。
钟羡云耸肩不语,到小便池前解决完生理需求,再去池前慢条斯理的放水洗手。
预备铃打响时,厕所里就剩钟羡云和白漉安。烟雾和多重气味夹在在一起,不时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钟羡云扯纸擦了擦手,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拿出包里的烟,陪白漉安一块抽着。
等他抽完一根烟后,将熄灭的烟头投进垃圾桶里,不经意的开口:“你没发觉你最近特别的暴躁吗,跟你原来比起来还要控制不好情绪。”
白漉安道:“你也要学张渭南来给我开导吗?”
钟羡云笑问:“你看我像多管闲事的人吗?”
白漉安不语,严肃的看着钟羡云,让钟羡云都不好维持嘴角的笑,只能叹了叹气。
钟羡云道:“好吧,我这次是要多事一点,但我也是出于朋友之情。要是其他人的问题,我都不会多花注意力。”
“我没有事。”
钟羡云看了看有一根被白漉安扔在脚下的烟头,会相信白漉安这话就真没必要待这里了。
他扯着嘴角道:“之前张渭南就跟我老说你心情不好,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因为什么事不顺心,后来我听说了点有关你家的事情,知道你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变得心烦意乱。”
白漉安冷眼戳在钟羡云脸上:“谁传的?”
钟羡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谁,就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不知不觉连下人都会提了下别人家的八卦,何况你知道世家里捕风捉影的事情常有发生,而且总有居心不良的人爱多嘴多舌的讲一些言论。”
白漉安道:“这事他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