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漉安不再说什么,走回原先的房间,看着床上脸色苍白陷入发烧中的秦墨芫,探手轻轻的摸了下秦墨芫细腻的脸颊。既然那种事情白寒霖不想看到,他偏要忤逆白寒霖的意思。
白漉安凑到秦墨芫脸庞前,一个吻轻轻落在秦墨芫唇边。
其实有个思想已经明确在他脑中,他需要做一个大胆的决定,这样他能保证自己的权益,也能顾及好秦墨芫。就算白寒霖以后把秦墨芫送走,他也会有机会去找到秦墨芫。他是口是心非的人,但不会优柔寡断。
“秦墨芫。”
床上的人像有了反应般往白漉安所在的床边靠过来,无意识的动了动嘴唇,好似说了一句话,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有防备的将身体缩卷在一块。
白漉安坐在床边陪着秦墨芫,盯着漆黑的夜,早没了任何睡意。
到第二天下午,秦墨芫才退烧。
清醒过来时,他察觉已经度过了快一天的时光,隐约感觉这次发烧持续的还有点长,也不知白漉安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他见白漉安衣柜旁没有挂着的书包,感觉白漉安应该正在学校上课,但不免有些担忧白漉安的状况,想要去学校见白漉安一面,可从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换了房间时,就明白白寒霖怕是知道了他和白漉安的事。
他没有等到白寒霖叫他去谈话,就证明白寒霖不追究他的责任,而是已经找过了白漉安,并且跟白漉安说了什么。
他清楚此时自己最好安分的待在房间里,不然会让白寒霖对他产生多虑和质疑,可他不确定白漉安怎么讲他们的事情,怕白漉安会一个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揽身上。
医生敲门进来给秦墨芫换药水,低头,轻声道:“这次你是安然无恙了,可多亏我说你身上的留痕,都是白漉安强迫你的罪证,不然你费尽心思回这里的功夫都白费,以后不要再任性下去了。”
秦墨芫轻轻的看了一眼医生说话时的表情,抿起唇:“我不需要你管我的事,以后别自作主张的替我安排后续的剧情。”
年轻医生一愣,迅速恢复神情,压低声音道:“我这不是怕你出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姨和叔叔是盼着你进白家后能富贵起来,可要知道你来白家以后过得日子这样惨,还和白家大少爷发生这种关系后,怕又要狠起心做什么举动。”
秦墨芫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医生道:“你注意点身体,特别是你因经常发烧的缘故,身体一直都没彻底被养好。”
秦墨芫不想听医生的唠叨,开口问:“他还好吗?
医生反应了下,道:“你不用担心他,他还有阿姨照顾,你现在比他凄惨许多。”
秦墨芫沉默。
他不觉得那人会过得比他有多好,要有天那人知道养育自己的母亲,其实曾杀死过一次自己,怕会活在一种悲伤又愤恨的过往里。
医生挂好点滴:“我走了。”
秦墨芫客气道:“谢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