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姬的目光在少昊与西王母父女身上兜转一圈,再看向阿九与盐母,心中的疑惑纠为一团,更加迷糊了。真实之意所限,没人能说谎打浑,阿九与盐母都是真的,言语也没有漏洞,难道真如外界传言,这虫君与盐母怕是真的上塌缠绵过,才会让盐母孕了帝姬,看少昊君的样子倒像是被盐母诓了,以为那孩子是他的……这样说来,倒真是那时候说那虫儿在盐母内塌歇了三天三夜时发生的事情,盐母那老女人的手段可真是越发的恐怖了,竟然能迫得那样聪慧的虫儿服软,看这虫儿现在的反应,和那些男人也没甚区别,都会在意自己的种,一听到孕的是帝姬就答应了入主君位,如今莫不是了解了帝姬能竞争传承之主,便越发殷勤了。
她垂下眼,对盐母的恨意浓重,又有几分轻慢透出来了,毕竟等盐母这个帝姬临世再苦修化形,她的女儿后风瑶姬已经稳掌传承了,还有她盐母什么事!至于西王母那厚土西和,不过是个听使唤的玄女部首座,魁梧成男人样,便是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上来争夺这魅惑至极的传承之主。
而且现在这情况倒是有趣,就看那少昊君能憋到什么时候发作,后风华月姬微微一笑,给这本就奔着尴尬的气氛又加了一笔:“咦,方才不是说好,给蚩尤添个位置么,怎么还不吩咐下去办好,速速去请九黎大公子上来。”
“说得也是,毕竟蚩尤即将问鼎,将来若是挑战我们几个,也要事先打个招呼吧。”东皇太一弯唇,抬手准备掐指传唤。
“正当如此。”祝融笑着附和,揉了揉拳头,心下有些惬意,如今这少昊子卿怕是要与盐母有气,少不得要找蚩尤与那虫子麻烦,那蚩尤就未必会挑战他了,这感情好!最好是那二人战个两败俱伤,蚩尤顶了少昊金之尊位,那金皇川的君位也该空让出来了。
祝融这相想得美好至极,面色春风和睦,谁都可见神尊心情愉悦,西王母自然是不会错过,但她却是个专程扫兴的,似乎见不得祝融高兴,一开口便是:“人家情.事纷争,你在这儿高兴个什么劲儿!莫非你还想趁乱争个替补?”
祝融吃瘪,他与西王母也曾经恩爱无比,不过就是他当初怜惜后风华月命薄气弱,将三个崽子过继过去,他当时想着他们夫妻和睦,西王母身体又壮实,再生几个崽子那不是挺简单的事么……谁知道后风华月得了冥尊之祝,身子壮实起来就接掌了传承之力,私下里还限了西王母的孕事,这换谁不生气,西王母从此与他断了亲密,还处处争锋相对,他自知理亏,从不多言,这些年来苦暖自知,只能暗里与东皇太一交从过密,指望东皇能与后风华月多说好话,好解了华月姬对西王母的祝咒。
华月姬悻悻地笑着,等着蚩尤上来,这庆功宴的大戏不吃不喝也蛮有趣了。
木灵尊倒是没那么积极了,方才易物之时被那少昊打断,虫君都忘了有清茶那么一回事,这下亏了颗灵果,还没得偿所愿,看戏的心情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也就冷着脸不发一言。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盐母脸隐尊大人,突然弯起个甜美的笑来,扶着腰起身说道:“蚩尤乃我九黎大公子,此宴虽是虫君习俗,但也是为他庆功,他当然是要添些彩头的,诸位莫急,等一会儿蚩尤便自行来了,不必特地传唤。”
众人看那盐母神色舒愉,言语轻快,似乎没有收到半点怨念,完全一副被夫君宠得没边儿的小女人样儿,看得四众眼角抽搐。
“我说你慢点儿呀。”阿九连忙扶着,好像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撞了跌了,那语气要多宠溺就有多宠溺。“掉了怎么办?”盐母娇嗔地回了一句:“讨厌!”
其中肉麻之韵,酸得西王母一抖:“哎哟~盐主这可是被滋润得令人称羡呀!”
这盐母也不谦逊,竟是当场表扬:“阿九毕竟年轻气盛,自然是贪色了点儿,让诸位见笑了。”
阿九几乎憋笑到内伤,还得陪演,撇嘴撒娇样还嘴:“说得好像就我一个能欢得起来样,你不贪夜里缠那么紧作甚!”他一手扶着盐母的腰,一手又喂她颗果子,盐母张嘴吃了,他收回来顺势就理了理她有些微乱的鬓发,然后就托在她肘部,又扶着她坐下。
他二人言语动作间,亲密又默契,完全是狗粮不要钱的状态,噎得四众心底翻腾。
这传言不可信啊,谁说虫君与盐母关系不和睦的,这不是瞎眼乱传的么?谁说那石晶主母小气得很的,这会儿这么乖巧的挂在虫君腰间屁都不敢吱声!到底是小老婆不敢见光的!怎么可能跟盐母斗气!
后风华月还以为能看到盐母几方受夹难,结果就这样被狗粮糊了满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木灵尊却觉得很好笑,按照阿九的个性,能与盐母这么亲密才是见鬼了,可这盐母幻象竟然连华月姬都勘破不了,除了隐尊大人,谁还能有这番本事,他眸色微暗,心中一片了然:原来什么石晶化形,盐母受宠,都是隐尊大人与小可爱阿九的彼此情趣啊。不过他们两人间那种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的讯息,倒是耐人寻味得很,那阿九行为动作间充满雄性的攻击占有,而隐尊大人的盐母扮演得竟也没有丝毫不适,彼此眼神往来间那种亲密,分明就透着是阿九睡了隐尊大人……
木恒风略带惊疑地看着那两人,之前听东篱君说起将阿九送到隐尊大人面前时,阿九可是盘新鲜餐点般可供随意食用的,如今竟然能发展成这般也是难以想象了……此番他也算与阿九有过交涉,当然不能随意露陷,当即压下心底的浪涛,只微笑着表示,被这狗粮噎得口干舌燥,还望着能有杯清茶解渴。
阿九可见不惯这家伙作壁上观轻松看戏的样子,弯着眼就随意地回了:“灵尊这是为难我了,想喝茶私下里来我还能拒了你不成,非要在此迫我破了这规矩,你让我将人家三位摆在何处去?!”这还不拖你下水,我就不是浊九弋了!阿九那面上并无得意之色,但那须毛却是翘起老高,木恒风这就蛋疼了,还无话可说。
阿九这话一出口,其他各位立刻聚焦在木灵尊身上:这俩何时关系那么密切了的?!
祝融首先就冲他发难了:“想不到灵尊与虫君关系如此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