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听后挑眉，故作惊讶道，“那小生是不是该感谢尹女侠几番手下留情，让我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
尹洛一眼斜来，顾宇连忙给自己的嘴上了个拉链。于是一个人默默喝水，一个人原地立正，一时间谁也没和谁说话。
眼见着第二节晚自习就要下课，尹洛以为两个人不会再说话了，顾宇却突然叫了她一声。
“尹洛。”顾宇眸光平和地看进她的深不可探的眼底，许久才静静问道，“这世上皆是恶与不幸，非死不能解脱吗？”
尹洛肃然抬眸，缓缓冷道，“顾宇，我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
冷语如冰，扎在空气里几乎能凝出实质，办公室的角落里低声运作的空调突然“嗡——”地一声停止了运作，室内寂静如死，唯有顾宇一动不动地站在面前，恍然得如同一场梦。
她现在就站在现实的边缘摇摇欲坠，挣扎着不去这梦中游。
我的摇篮啊背靠着一个书柜，
阴暗的巴别塔，科学，韵文，小说，
拉丁灰烬，希腊尘埃，杂然一堆，
我身高只如一片对开的书页。
耳畔两个声音。一个狡猾坚定，
对我说：“大地是块糕饼真可口；
我能（那时你的快乐无尽无穷！）
让你有个跟它一样大的胃口。”
另一个说：“来吧！啊！来做梦中游，
越过可能之域，越过已知之物！”
那一个像沙滩的风一展歌喉，
哇哇叫的幽灵，不知来自何处，
听起来真悦耳，却又令人心惊。
我回答你说：“是啊，甜蜜的声音！”
这时，唉！我的创伤和我的不幸
就可以说开了头，在那广阔的生存
场景之后，深渊的最黑的地方，
我清楚地看见了奇特的世界，
我那着了迷的洞察把我损伤，
我拖着蛇，他们噬咬着我的鞋。
从这时起，我又仿佛先知未卜，
那么温情地爱上沙漠和海水，
我在丧期中笑，我在节日里哭，
在最苦涩的酒中品出了美味；
我常常把事实当做假象幻影，
两眼望着天，跌进一个窟窿里。
但声音安慰我说：“留住你的梦；
智者的梦哪有疯子的梦美丽！”</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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