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慌乱但又迅速从中捕捉到重点,他去丽水了?今天刚进社一堆事呢,她哪有什么时间去关注昨天的新闻。
沈知看她没有言语,还以为她被说通了。顺势拉了拉她,继续往里走,一拉却未拉动,狐疑的看向她,试探:“还是说,你连进个蓝水湾的勇气都没有?”
还真没有。
陈晚愣了愣,在心里默默的答。看到沈知有些愠怒的神情,缩了缩脖子没敢发出声音。五年的时间,她连个他的名字都没敢去打听下,如今又怎么敢进入他的领地。
不过冷静下来想了想,那人确实不喜欢这种场合,以往的邀请也从来没有参加过,今晚他可能还真的不会来。比起见他本人来说只是进个蓝水湾而已她运气已经不错了。
只要不见他,一切都还有余地。
陈晚捏了捏手腕,强迫自己镇定。又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无声的嘲笑,笑自己没有长进,都五年了还是一遇到他的事就如此自乱阵脚。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放轻松,放轻松,不要瞎紧张。
把手搭上沈知的臂弯,跟着他进入那个古色古香的大厅,结果还没走两步陈晚整个人又开始变得僵直,就像一个被充的圆滚滚的气球突然被针扎一般的泻了气,手心冷汗直冒,心里一阵一阵姣的疼,那种无措的慌乱感开始四分五裂的撞向胸口,闷的发慌又无可奈何。
蓝水湾店如其名,不论是从外面的青砖碧瓦还是到内里的画栋飞甍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雅致品位,虽然古朴,但从大片大片悬挂在壁垒的画作和四周精心摆放的七彩珐琅瓶就可以管中窥豹出这家酒店背后的富丽堂皇。
此刻大厅里入目即见一副凸起的浮雕印在陈晚一双盈盈秋水的清眸中,三个大大的柳体字正对着酒店大门口,精心排列,占了大厅一大半的版面。字体不衫不履,一笔而下,棱角分明,深蓝色的字迹像滑入水中浓墨一样的往她心里钻,不消片刻,将她围地个严严实实,透不过气。
沈知感觉到她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去看,不过是几个雕刻出的蓝水湾三字,行云流水的字上被刷了一层典雅的深蓝色,一眼望去,倒是给这本就富丽的大厅再添加了一抹历史的厚重。
陈晚的父亲在书法方面颇有建树,受此影响,陈晚从小也经常接触书法。沈知还以为她是对这字感了兴趣:“是不是觉得这字写的不错,何锦生那人说起来倒也有些品味,这全国上下三十多家的蓝水湾的大厅中都刻了这副字,简直就是蓝水湾的标志了。”
陈晚转头看他,声音有些哑:“全国?每家都刻了?”
“对啊,不仅是大厅里刻,这蓝水湾中的东西上全都有,什么毛巾啊,牙刷啊,杯子啊,只要你能看到的,都有这三字,活灵活现的LOGO嘛。”沈知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谅解她五年没回来,以为她想多知道些何锦生的事,就继续为她解释。
就连毛巾上也都有吗,陈晚不经意间捏了捏手掌,刚做的指甲刺痛了掌心。
“不过我总觉得这笔风挺眼熟的,想又想不起来,你对这方面了解比较多,知不知道是哪位大师写的?回头我也给我家老爷子去求一副字去。”这边沈知还没停,捅了捅她的手腕,疑惑道。
陈晚又没了反应,沈知翻了个白眼,继续抬手使了点力气捅她,她才回道:“这字写的很平庸,算不上多好,你要是真给沈叔要一副这样的字回去,沈叔怕是要打断你腿了。”
“不好吗?我看着挺不错的啊,你别是嫉妒人家吧,不能因为那何锦生用了这字你就这样诋毁人家啊,做人呐,要大气点……”沈知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本性揶揄道,他也不是真想要这字,只是想看看陈晚吃瘪罢了。
“这字是我写的。”陈晚干脆的打断了他的唠叨。
……
闻言的沈知果然停止了调侃,怪不得觉得这字眼熟,是她的就对了。以他俩的以前的那些破事,这何锦生用她的字倒也有些源头。不过这样一看,怎么说都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刺挠了下头发,蹙着眉头:“真是你的?那这何锦生现在是什么意思,藕断丝连?”
“不知道。”陈晚闷闷的,假装没看见这字一样,逃似得径直步入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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