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外待了太久,徐容卿上车时夹带了一身风寒。
詹远川闻声从笔记本屏幕上抽开视线,瞟了她一眼,见她几乎浑身湿透,顿时就皱起眉来。
他迅速脱掉上身的西装,盖在她的腿上,同时催促司机开快,并调高了车内的空调温度。
徐容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低低地笑起来,“詹大少爷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接触了这么久,时至今日我才发现詹大少原来这么会体贴人。”
詹远川此时正伸手欲取放在置物台的毛毯,听到这话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仍然顾着翻找,反倒是这一动作连带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缩短。
她的眼前是他高挺的鼻梁,因为刚下班的缘故,上面还架着薄薄的镜片,而肤色白皙,更显得那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诱人的红润。
詹远川拿到毛毯的那一刻,突然咬了下她的耳骨,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线穿过敏感的耳畔,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的心头。
他说,“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探索。”
见她一时没组织好语言,詹远川缓缓地勾起嘴角,很愉悦的样子,俊雅的眉梢间尽是温润如玉的笑,“还是说,容卿,你已经等不及了?”
容卿二字,从眼前男人的唇齿之间流转出来,总是那么温柔缱绻,犹如情人间的呢喃。
她愣了一下,但也只是愣了一下。
她蘸了墨一般黑的眼上下打量着贴身的男人,同时不动声色地拿过他手里的毯子,语气冷淡:“詹少爷,如果您等不及,至少也要等我把头发擦干,身上暖和了再说吧。”
不知是怎么回事,今天的詹远川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他只是缓缓笑起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是,”她回的果断,将毛毯对半折了以后再瞧他一眼,“麻烦詹大少让开些位置。”
他将身子靠回,将笔记本折叠好,再摘下眼镜,撑起下颚来看她,眼里有说不出来的浓情蜜意。
她用毯子轻轻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发尾,面上没有半分的不适。
约莫十五分钟后,她穿戴整齐,将叠好的毯子放在一角上,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来,优雅地落在衬衫的第一个纽扣上。
司机早已识相地离开,黑色宾利稳稳地停在詹远川的私人公寓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