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皇后格局大,不为小小流言生气,可吴尚书自以为聪明的摆了汪皇后一道,哪怕是隐于御史身后暗中操做也瞒不住汪皇后。
为了皇上为了儿子,汪皇后忍了,可吴尚书想问鼎丞相之位她也定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汪尚书是不能再争了,可谢丞相请辞汪皇后示意皇帝不准,三辞三不准,汪皇后再请谢贤妃喝喝茶,谢丞相就在朝堂上表示深受皇恩要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皇帝也给谢相无上荣耀,给谢相一把椅子让他可在朝中坐着。
古往今年,除了摄政王爷,有几人能在朝中安坐,虽然谢相只是在他原来站的位置坐下了,可在华朝这也是开了先例的。
谢相也配合,将手中权力分散下去,他就在朝中做一个名为镇海神针实为吉祥物的存在。
大朝会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上了年纪的大臣真心站不住,为了不御前失仪要么请辞,要么领个闲职,不再参加大朝会。故而华朝少有丞相能做到如谢相这般高寿的。
谢相本意是子辈不成器想着多辛苦几年等孙辈入了官场,站稳脚跟后就请辞的,这也是朝中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所以谢相请辞之时吴尚书才这么慌忙出招,实在是谢相真心要走。
那曾想谢相居然在朝堂上有了一个坐位,完了,不坐到死那个舍得走?
吴尚书也不能说什么利益也没得到,谢相下放权力做为六部之一的吏部当然是能分到了不少权力的,可这权力与吴尚书冒着得罪汪皇后所得的权力实是太少了。
而且谢相放权是放权,但他也盯着底下人办事,以防有人以权谋私,谢相这个人老成精的老狐狸,比皇帝难糊弄的多,若是谢相下了台,汪皇后又退于幕后,看事情就没得那么清楚,借着掌管吏部的便利,想要门生满天下就容易了。可现在......。
一心想搞大事青史有文名的吴尚书在吏部尚书这位上熬了一年又一年,没什么差错也没什么建树,若吴尚书一心养老倒是不差,可对一个心有抱负的人来说就太煎熬了。
如果再有曾经到了他手上却被他推出的,女子科举之事办的如火如荼,可是女子科考吴尚书已再也插不上手。甚到新上任的女官们也借着江南新经济区的兴起而大放异彩,可这些女官不是吴尚书亲自任命,而是陆仁接手的。
有那通往目的地的大道,不是前有巨石拦路就是已然被其错过,个中酸楚,只从吴尚书脸上的皱纹就能看出一二。
试尽方法发现难达目的,吴尚书将自己关在书房想了三天,最后想明白了,还是只有抱紧皇帝的大腿,只要能说通皇帝将谢相撤了,他还是很有希望当丞相的。毕竟做为吏部尚书,所有能做出功绩的官员都是他任命的好。哪怕女官不是他任命的,可陆仁是他下属,也是他心胸宽广肯放权。
只是想回头再和皇帝套交情,却又发现陆仁的身影。甚到吴尚书自认的与皇帝几十年的交情居然比不上陆仁?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不过是真妻奴自有默契。
陆仁这几年兢兢业业的在朝为官,但也不耽误他和皇帝一起讨论怎么制造浪漫讨妻子欢心。陆仁策划,皇帝出钱出人出场地,又不劳民伤财又能让妻子笑口常开,加上夫妻私密事皇帝下令不许外传。宫外的人除了知道皇帝又逗得皇后开心大笑后,还真没能打探出很细致的东西。
就好比皇帝为皇后做出了奶油、做出了冰淇淋,这东西是御厨研制出来的,外人能打听出什么?
就好比皇帝让宫廷画师为他与皇后画写实油画,被折磨的研究新画技的是画师,跟着蹭画的是一众大臣宗亲,他们只管画的画好不好,哪里会管这画得和真人一样的主意是谁想的?
吴尚书虽然也没理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为官多年谁在前拦路他是看得清的,这个陆仁怕是要搞上一搞让他认清谁是头了。
被吴尚书惦记着要搞上一搞的陆仁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出事,陆华将江南余阳的新经济区建设出框架后,就被原地升为知府,又三年余阳新区的税收已经到占江南的一半了。再是脱不开身,陆华也得回京述职,陆仁正在城外等着陆华的归来。
兄弟相见的激动亲热不足与外人道。
自从宫中醉酒后不再沾酒的陆仁破例喝了一杯酒,陆家四兄弟又哭又笑又喊又叫,吓得书房里读书的孩子们将墨都弄洒了。
胡氏一如既往的胖,她插着腰在书房门口对着花厅方向那里中气十足的喝道:“华哥儿,知道你们高兴,可也不要太闹了,孩子们还得读书呢。”
声音震天的响,庭院里新开的花都被震落了几片花瓣。
是的,胡氏依旧用她胖胖的身躯堵门,在那里一如当年守着陆华读书一样守着陆家的孩子们读书,没中功名不能松懈,当初她就是被陆华忽悠了,以至于儿子后来更加辛苦的熬身体读书。现在,胡氏的口头禅就是:“看看你爹/三舅/三叔/三伯陆华,小时候不爱读书后来还不是又来考功名了?读书才是正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再来学,还不如小时候就好好学,要是有爱好把功名给我考了再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