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陆海哥俩解了盔甲,将这一月里换洗下来的衣物往包袱里装,其间一同操练、巡逻、守夜的同队同袍们打趣,“这有娘子在和没娘子在就是不一样啊,看把陆山、陆海两人急的,你们瞧,马化就不急,马化咱们等下喝酒去啊。”
马化也跟着起哄,“是了,是了,现在铁三角只余我这孤家寡人了,你们肯收留我真是太感谢了啊。”
笑吧,笑吧,笑得再厉害也不在外头耽搁,一个月没见老婆孩子了,在这和你们喝酒打屁又不是傻。
陆山、陆海两人肩并肩的提着包袱大步往外走,不理会后面不断响起的起哄声。
值了一个月的勤了,好容易得了假还不回家干啥呢。
陆山、陆海他们禁军的休假时间是不会提前告知你的,都是进了营地才安排,所以陆山、陆海回来时,家里也没人来接,好在门房就是陆山、陆海招的,门房见是他们二人在那扣门,是麻利的开了门,还往院里招呼了一声,“婆婆子,是大老爷、二老爷回来了,你开下院门喽。”
“好嘞,是大老爷、二老爷回来了,我马上开院门。”守院门的婆子也大声回应。
这两公婆一个守前门一个守院门,都是大嗓门,陆山、陆海哥俩发现后,就在离家前叮嘱过他们,要他们在看到两人回家时得这么吆喝一声,打得主意就是能让家里人听见他们回来了,这样当他们回房得时候,有人会往他们身上仆,这第一次门房没敢吆喝出声,可是被这两人私下教育过,门房这次一见着陆山、陆海就吸足了气大声的吆喝。
果不其然,陆林、陆清向小炮仗一样冲出来,如那大马猴一样趴在了陆山、陆海身上,陆山、陆海微微一弓背,两小皮猴就顺着老爹的身体往上爬,坐到自己爹的脖子上,一声一声的叫着“驾驾驾。”
陈娇正在缝袖子,听得那一声差点将手给扎了,她和守门的那两公婆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那两人是一等一的老实本分人,不是陆山、陆海两人交待过,绝不会这么做的,没好气的将针线往篮子里一放,也到院里迎这大小孩去了。
刘美就更慢一点,主要是这一嗓子将几个在写字的孩子着实唬了一跳,那正写着的毛笔字就是那么一划拉,好好的一张大字就给毁了,陆林、陆清也不可惜,将那毛笔一丢就寻爹去了,刘美不给这两人收拾一下,这笔得滚到写好的那堆纸上去,全给弄坏了,今晚上可就没得觉睡,得补大字了。
一边收拾还得一边安慰着被吓着的吕元,“就你大舅二舅爱搞鬼,待会舅妈说他啊,吓着你了吧。”
“没,没有,舅妈我没吓着。”吕元只是小小的吃了一惊,没动只是他不好和陆林、陆清抢着去黏爹,毕竟这只是表舅。
看刘美收拾完了,吕元也跟着一同出来,见着陆林、陆清在陆山、陆海脖子上摇晃嬉闹,要说不羡慕是假的,不过吕安从来也没让吕元这样“骑马”过,再说他如今可是大男孩了,怎么可能这样做。
陆山看到吕元后,就拍了拍陆林的腿,陆林一溜就下来了,陆山走到吕元身边要扛他,吕元连连后退,“不用,大舅不用了,我这么大了。”
“没事,又不是没扛过你,又瞎客气。你这小瘦猴还没陆林重,也是个爱吃的,咋就不长肉呢,来。”不容吕元推拒就将吕元扛起来,
陆清欢呼一声,“元哥,我们来打仗。爹,冲啊。”
陆海是儿子说东不往西,应了声“好嘞。”就冲向了陆山。
好不容易打累了在一边坐着喘粗气,陈娇、刘美就从厨房端了糖水给他们吃。
“诶,咱们小暖暖呢,这么热闹也不见她来凑热闹?”陆海只觉还少一只皮猴啊。
刘美道:“陆仁也休沐就和月娘带着暖暖去李大家那去了。”
陆仁看着小暖暖提着笔一笔一画的在墙上写字,掂量了下放在一边的小沙包,“还是有点份量的啊,小暖暖居然绑更重的了,会不会大重了?暖暖力气大啊,还要绑沙包吗?”
李玉娘看着将整个身体都靠在陆仁身上的李月娘,她还有出嫁前的娇憨表情,不甚到更娇气,要吃桔子不自己剥,陆仁得一边剥桔子一边保持身体稳定,还得一点一点的将桔瓣上的那些白色带苦味的丝给摘下来,一点点苦也吃不得了,这可真不象个主持偌大女学的院长,“暧暧绑沙包不是锻炼她的力气,是要让她更好的运用手腕使力,这样写的字才能有力道,学字不是说力大就好,还得会轻重结合。”
陆仁对李玉娘道:“姐姐您是大家,听您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