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正试送别了前任知府,陆仁带着陆山、陆海、赵六福正试前往南宁府府衙。
公差两边肃立,任同知领着袁通判、苏院长等府衙一众大小官员与府衙前迎接陆仁,下得马来,马上有人将马牵走,任同知带着陆仁参观起了府衙。
其实这府衙陆仁也来过几次,但以前少有得进,就是进来了也没机会细细打量,在陆仁的印象中也就是一个宽,一个大的笼统印象。
这一路慢慢行来,任同知介绍道:“南宁府府衙坐北向南,轴线对称,南北长三百米,东西宽二百四十米,这最前面的大堂是迎接圣上诏书,接见巡查御史,与举得重大祭祀活动之处,若有重大案情、事件需得开堂审理也在此中。”
陆仁上下前后打量着这大堂,只见它堂正中设公案,上面悬挂“明镜高悬”的金字匾额,两侧列“肃静”、“回避”及其它仪仗,大堂宽有一般房间五间宽,进深有一般房间三间之深,如今衙役们没站进来,十几个官员加上陆仁一行四人才二十来人,在这大堂之中,只觉空旷。
一行人穿过大堂,走进的就是二堂,这里是府衙众从官处理一般公务的地方,案条一张张摆着,上面还有公文摆放得整整齐齐,陆仁拿起一份观看,“这陈镒是何人啊?”
一人越众而出,“见过大人。”
“不若各位坐在各自位置之上,让我也好认认人与职位吧。”
陆仁如此提议,众人照做,陆仁见他们一一坐好后,一一询问了姓名,职位,虽然没有再打开桌上的公文,但从那公文堆得厚薄也能观察出一二权力大小。
但是任同知、袁通判、何院长的案条上却又只有笔墨,无有公文,想来他们正试办公的地方不是这里,不过是来占张桌子以证还是府衙属官罢了。
陆仁环顾四周,“本官于何处办公啊。”没看到空桌啊,当然最角落的几张空桌想也知道不可能是知府坐的。
任同知带着陆仁出了二堂,往后再走了二十米,来到了三堂,“这里便是大人商议政事,处理公务及燕居的地方。”
陆仁来过这,原来知府一个人就用一堂办公啊,当初自己第一次在这里被原知府招待,还以为被特殊看中,所以信心十足得以为自己只要多来几次就能批下经费呢。唉,原来就是常规待遇啊。
任同知道:“后面就是府衙花园,再后就是后衙家眷住处了,下官就不带大人前往了,大人请便。”
陆仁自已带着赵六福、陆山、陆海施施然的走进拱门,一入其中印入眼中的就是一处池塘,池中植有莲花,养有锦鲤,还有一虹桥通向对面,池边还有水谢亭台,水谢上还挂了个小匾额,上书“对月阁”,水谢亭边还种着几株垂柳,小径边上还有各色花卉,还有大大小小的山石或依树而竖立,或横放于地,上置盆景,还有一处,干脆就是用山石砌了个假山。
沿小径走入又进了一处拱门,里面就是后堂了,北面有一处有桃李数十株,往里望去,看得到有一小院,西南方向有一竹林,也依稀看得到一个院落,这后堂不但有好几处院落,还有一处菜圃,一处菊圃,再后就是马棚,陆仁他们所骑之马已经在里面栓着了。
见有马夫在那切料喂马,陆仁问道:“你是何人,这府里其余人呢。”
那马夫上前见礼,“大人,方才您下马,就是小人将马牵走带回马棚的,府里大人、衙役们在前头当差,小人的职责就是喂马,这才在后衙的,至于原来的知府家人,具是跟着走了,只有几个雇佣的在家中等消息,老爷还要雇佣他们吗?”
赵六福劝道:“这府衙后衙这般大,洒扫、灶间、花匠、门房、值夜所需之人不少,这些人本就是做熟的,我们反正得请人,将他们请回来也好。”
“麻请师爷先帮着掌掌眼吧,我们今日先搬进来,先将必要之人雇齐了,再将家小接来,这后衙如此大,不若大家就住一块吧。”
赵六福自是欢喜能与陆仁更加亲近,尽心尽力的去将那些之前在府里雇佣的人找了回来。
大家本来就等在家中等信,一得通知就忙不迭的赶来了。
说来也是原知府一片好意,他以为陆仁深有背景,早早将人先打发了,免得陆仁因着家中下仆来了,再打发这些人,难免落个不好名声,他可是知道,那怕如今官家也多有雇人的,但世家子弟还是更喜用家生子的。
但也吩咐管家,将这些人的住址留给了赵六福,以免万一陆仁想请人找寻不到。因此赵六福才能一个时辰内就将人都给叫了回来。
看着阶下十数人,陆仁笑道:“都比上阳县县衙人多了。”
赵六福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子,“这还是原先知府将自家有身契的奴仆都带走了,剩于的人数,原来这府里得有四十来人才能打理的清楚。”
虽然仆人少了,好在主子也少了,赵六福还帮着重新分配了下职位,“你们先且这么做着,等夫人来了,再另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