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欢走出正殿,见涂山澈一直在外面默默等待着自己,又有些泪目。
两人一直回到涂山府,路上都没有人讲话。
看见虞意欢回来,井杨走出来,问道:“想不想去九黎族?虞婆生前一直希望我能将她葬回故乡,一起去祭拜一下吧。”
“等祭拜完虞婆,我便要回昆仑山了。我私自盗取昆仑镜,应受到责罚。”井杨继续说。
“我和你一起去。”
“好,那我们即刻前往九黎。”井杨笑了笑。
“昆仑山,我也与你一起回。王母若是要责罚,我也陪你一起。”虞意欢看着井杨,井杨微愣,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蚩尤曾是九黎族的族长,当年他大败黄帝,九黎族便世代为奴,永世不得翻身。虞婆是年轻时便逃出来的,生前一直无法回到家乡,只能死后长眠于此。
当井杨带虞意欢来到九黎族时,她还是被深深震撼了。九黎族一片荒芜,男丁稀少,只有老人与孩子,个个都面黄肌瘦,眼神空洞。
“井杨,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虞意欢捂住自己的嘴,但声音颤抖。
井杨搂住她的肩,低声安慰:“没事的,意欢。”
井杨带着虞意欢翻过一座满是毒虫的黑山,才到达虞婆的墓地。虞意欢一路上都走得战战兢兢,虞婆的墓地不似别处一般荒草丛深,竟生机勃勃,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虞婆过世的当晚,我就将她带回了这里。那时候我虽然灵力尽失,但我的真身是神兽,一般的毒虫都不敢近我身。”井杨擦拭着虞婆的墓碑,解释道。
两人将带来的祭祀用品都放好,双双跪下。井杨道:“虞婆,我带意欢来看你了。你放心吧,我们都过的很好。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意欢,守着她,护着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虞婆,我是意欢。现在才来看你,你一定生我气了吧。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终于明白你当年说的井杨不属于这里是何意思了。但你放心,我和井杨一定会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
井杨转过头,看着虞意欢闭着眼睛,一脸虔诚的模样,目光似水。此刻,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说:“虞婆,我找到我最珍贵的东西了。但我不仅仅满足于见到她,我多么想拥有她,让她真真切切地成为我一个人的。你说,我这么做真的对吗?”
“虞婆,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也知道了我还有一门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和我娘看上的,定不会错的。”虞意欢继续说道。
井杨一愣:“意欢,你真的要嫁给楚暮?”
虞意欢睁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道:“嗯,今天就请哥哥和虞婆给我做个证吧。这是我爹和我娘的遗愿,我一定会完成的,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能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