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欢向井杨说了白天发生的事,将楚暮说成了一个好男色的浪荡子,贬得一文不值。井杨静静地听着,面露笑意地看着虞意欢手舞足蹈、气急败坏的模样,又怕她说累了、说渴了,给她的碗里添了些肉汤,连同最后几块排骨也一并给了她。
虞意欢经过一系列玄之又玄的分析,嘱咐了井杨无数遍不要和楚暮来往,直到井杨点头发誓,她才满意地拍拍井杨的头,对碗里的排骨发起了攻势。
“井杨,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啃完了最后一块排骨,虞意欢又依依不舍地吮了吮手指,“等明年生日,我就许愿,能一辈子吃你做的饭。”
井杨含笑着点了点头,起身收拾碗筷。虞意欢则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打着饱嗝,去后院晒月光。
楚暮再次来到百草堂,是和嘲风一起。
嘲风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井杨的影子,扬了扬眉,问道:“井杨呢?我找他有事。”
“他出去了。”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嘲风说着,拉开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下来。
三个人相顾无言地坐了一个时辰。井杨推开门,就看见虞意欢撑着头在打盹,而嘲风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如小鸡啄米般的头。
楚暮最先看见井杨,他猛地站起,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回来了?”嘲风斜眼看向井杨,说道。
井杨看向一旁熟睡的虞意欢,示意嘲风和楚暮不要说话,自己则将她轻轻抱起,放在了里屋的榻上,安顿好了她,才关上门回到厅堂。
嘲风这次没有再施禁令,显然并不害怕虞意欢听见。看着井杨的一系列动作,他微微皱眉。
井杨为三人沏了一壶茶,动作慢条斯理,丝毫不慌。
三人沉默不语地喝着茶,倒是楚暮先开了口:“白泽大人,你该跟我回去。”
井杨波澜不惊,依旧认真地喝着自己的茶。
“你灵力尽失,现在的生活实属危险,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楚暮又说,“西王母当年拿走你的声音本就是一时冲动,如今你也已出逃数十年,王母后悔不已,特派我来寻你。”说着,楚暮从怀里掏出一株药草,是昆仑山顶万年才生一株的灵榖。
“王母将它托付于我,若是寻到你,一定要让你吃下,你就能再次讲话了。”楚暮将灵榖放在井杨面前,井杨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井杨蘸了些茶水,在桌上一笔一画地写道:你们认错人了。
楚暮还想反驳,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嘲风却先开了口:“你明明知道神兽不该拥有七情六欲,还爱上虞意欢,你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