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杨倾身边的人,是蛊神教的长老和几名手下,他们的出现,只是蛊神教的一种示威!”
“西南之地,必须由我们苗人做主。”
“所以,你之前投靠大明,他们肯定认为你是叛徒!”
朱肃看着安如娴:
“难怪你要带着家人来到铜仁。”
“的确,那个蛊神教的长老,有两下子,否则,杨倾的脑袋此刻就应该和田文昊的脑袋一起摆在那儿了。”
“王爷,蛊神教不可轻视。”
安如娴皱着眉头说道。
“我没有轻视,我只是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朱肃毫不在意地说道。
安如娴真是想不明白,朱肃哪来的自信,竟然敢无视蛊神教。
“王爷,蛊神教传承千年,历经沧桑,它的根深蒂固,远非你我所能轻视的。”
安如娴挺胸直言,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本王明白你的顾虑!”
朱肃挥了挥手,语气坚决:
“但本王心意已定,你说的蛊神教,那些所谓的长老,哪怕他们有三头六臂,本王也要让他们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王道。”
安如娴目不转睛地盯着朱肃,她发现这个少年王爷的自信,竟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既然王爷如此自信,那如娴就放心了。”
“只是,王爷……”
安如娴胸部微微起伏,有些不安地说道:
“我建议您身边至少要有数十名高手护卫,若王爷不介意,我愿意……”
“不必了!”
朱肃轻轻摇头,拒绝了她:
“你的好意,本王领了,但本王已有周全之策,不需额外安排。”
安如娴听后,没有再坚持,只是轻声提醒:
“那王爷务必小心。”
说罢,安如娴转身离去。
朱肃待她离开后,独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十二峒?蛊神教?
看来,是与他们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播州的深宅大院里,杨倾正与那位曾于危难之际出手相救的古翁长老品茶谈天。
室内的气氛宁静而和谐,两人的话语间流露出微妙的互动。
“古翁长老,我已差人把粮食和布匹送进了山区,以答谢您的援手之恩。”
杨倾轻巧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语气中满是慎重:
“待眼前的事态平息,我杨倾定会亲自登门神山,以示感激。”
古翁长老闻言,眼角的皱纹里藏满了笑意:
“杨天王,您的客气让人承受不起啊。”
他的声音温和,就像一位充满爱心的长者:
“四大土司与十二峒的关系,早已盘根错节。”
“眼下的难关,您还能挂念山中的生苗,这番心意,十二峒上下自会铭记在心。”
杨倾听罢,脸色略有些僵硬:
“长老,即便杨氏遭遇不幸,对您的承诺,杨家也不会食言。”
古翁长老依旧笑容可掬,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杨天王过虑了。”
“西南局势动荡,众多土司都已来投靠您,若杨家能安然无恙地挺过这一关,未来的西南,自当是您说了算。”
杨倾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沉默片刻,杨倾不情愿地做出了承诺: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杨家后人,自会无条件效忠蛊神教。”
“很好。”
古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