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轻吻从眼睛慢慢的移动,脸颊,鼻尖最后落到唇角,辗转流连,顾意琛抬起头,看着乔汐,看她脸色绯红的羞涩样子,一时又想到了多年前,不知道当年她把他堵在墙角强吻的事她记不记得。
“你笑什么?”乔汐问,声音有些凶巴巴的,也是想说点什么化解一下尴尬。
虽然他们是连儿子都有了,可是接吻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还是陌生的,乔汐本来就有些害羞,这样子无端的被他一笑就更觉窘迫。
她一直是个张牙舞爪的空架子,顾意琛也一直都知道。
越是凶就越是心虚无措。
顾意琛摇了摇头,低头又亲了下去,却没了刚刚的轻慢温柔,只是正待他要加深这个吻时,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先回神的是乔汐,推开他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大口的喘着气,心底迅疾而来的是一股幽怨悔恨的纠缠。
她后悔自己不够矜持,顾意琛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他如果敢,她就带着儿子私奔。
现在这个时间还早,不可能会是医生,早饭时间还没到,也更不可过来探病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和他有仇的。
顾意琛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人是严冬,手里拎着打包来的食物,顾意琛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东西接了过来,然后一句话都没有直接就关了门,动作迅速到恨不得把门板拍到严冬鼻子上的速度。
严冬:“……”
靠,大早上的给你送饭居然这待遇?
欲求不满啊?
医生房之后,护士过来给乔汐扎了针,见她盯着闪着冷光的的针头直直的针进自己的皮肤里,边上的顾意琛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乔汐觉得好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顾意琛看了看她并没有说过,只是把眉心拧得更深了。
以前的乔汐,最怕疼了。
崔越过来探病,给乔汐带来了一大束的玫瑰花,火红的颜色,密密实实的一大捧,看着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怎么样,我这花送到心坎上了吧。”崔越得意。
看着乔汐,再看看一边的顾意琛,就有些不满意了:“话说顾总,两位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对于崔越的话,顾意琛回以微笑,并不多言。
“你在公司先不要乱说,我不想别人知道什么。”乔汐伸手拉着崔越的手轻晃着笑得讨好。
崔越还没说什么,一边的顾意琛反应过来便了皱眉头,声音颇为不满:“为什么不能说,我哪里见不得人了?”
“我不想被人议论,你要是敢透露什么风声你试试看。”乔汐转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隐隐的狠意。
顾意琛呼吸一窒:……
他不敢。
“顾总,很幽怨嘛。”崔越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盯着乔汐看。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不高原来不想竟是真的,于是好心提醒她:“乔总,现在才想起来亡羊补牢是不是也太晚了点啊,前天顾总那么护着你,只要是没瞎的,谁看不出你们俩之间不简单啊,现在才开始掩耳盗铃,你这是要哄自己玩?”
崔越还有没说的,现在公司私底下里八卦都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最多的就是顾总为了乔汐把国土的给直接得罪了,这下如果下边他们标的土地中了便好,如果不中,这乔汐怕就真的成了众矢之的了。
……
陆续又有公司的同事过来,这些是乔汐意料之中的,毕竟也是周末,大家都有空,其它人看到顾意琛在这里也没有表示过多的好奇,也只是坐着闲聊了两句,再嘱咐一下好好养病。
又有人来,来人是一个年轻男子,一身合体的黑色西服,挺拔沉稳,眉目坚毅,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声音也轻淡好听,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乔汐轻声责怨。
“生病了也不说一声,难怪昨天我回家看老师时你不在家,师母她老人家还说你最近太忙,还正担心说怕你累不病来,让我有机会见了你劝劝你来着,不想居然是已经生了病了。”
“林师兄,你就不要笑我了。”乔汐笑着回道。
林博是她爸的一个学生,因为她和他在一个行业里所以很熟。
林博把手里和崔越带来的那束几乎一样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才和屋子里其它的人打招呼。
“顾总和崔总监也在。”
“林总,好久不见了。”崔越笑着回了一句,然后也适时的起身道别,另外两个公司里的同事也一起起身道别离开。
不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林博看着一边随意坐着的顾意琛有些讶异,顾意琛是这么没眼色的人?于是又转头看看床上躺着的乔汐,看她表情像是对眼下的情况并没有觉得不,不禁便隆起了眉心。
顾意琛他是认识的,中银的副总,现在在整个行业里可是大名鼎鼎,金融圈的奇才进了实业公司短短几个月,几番动向可谓目光独到。
只是他和乔汐?不会。
林博本能的否认。
乔汐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顾意琛才进中银多久?他在心底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林总,幸会啊,不想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顾意琛盯着林博,眼神里充满了打量和戒备。
林博,金创的CEO,他也是前不久的一个酒会上一个长辈特地给他介绍过才认识的。
其实在那之前,在他回国之前就知道他的,知道他是金创现在的掌舵者。
金创这些年一直和中银处在竞争的关系中,就比如接下来他想拿下的两块地,最大的竞争对手便是金创。
和中银这种京城里老牌做地产的公司不同,金创是近些年才成立的,但是发展很快,不足十年的时间已经在京城里首屈一指,颇有领跑之态。金创置地近两年能迅速壮大,和林博近几年的领导以及对市场形态独到的见解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