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
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得到许可，肖继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站定道：“季先生，李云和血玥想见您。”
季臣的视线从厚厚的文件上移开，看向他，淡淡说：“叫他们进来。”
“是。”
不一会儿，两个中年男人进了办公室，高大的是血玥，另一个瘦长精干的就是龙月帮的破月之一，李云。他们在办公桌前停下，都恭敬地叫了声：“季先生。”
季臣浏览着手中的文件，问道：“什么事？”
血玥和李云交换了一个眼神，李云微微上前，谨慎地开口：“季先生，帮中刚刚收到肖继下达的通知，说龙月帮与美国的亡灵盟合作军火生意，而对方的条件是租用我们的两个码头……”
“是我吩咐肖继去通知你们的。”季臣抬起头来，凌厉的眼神看向李云，说：“有什么问题吗？”
李云一接触到他的眼神，便浑身一凛，一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沉下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季先生，帮中的各位元老在接到通知之后，立即开了一个会。大家觉得……这样子不妥。”
“有何不妥？”
“季先生，我们之前与亡灵盟从未合作过，对他们的底细并不清楚。过于贸然地将重要码头租借给他们，我们恐怕……恐怕会有所变故……”
“哦？你是在怀疑我的决策？”
李云一愣，忙答道：“属下不敢！”
但他身负帮中元老的重托，只能冒死将大家的顾虑说出来：“可是季先生，之前亡灵盟不断向我们挑衅，这次突然转了态度要合作，季先生不担心其中会有诈吗？！码头是一道重要的关卡，若在这点上出了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季臣不语，李云与血玥心焦地等着他的答复，又不敢再多问一遍，额头都不约而同冒出了一层汗水。
半响之后，季臣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蹙起的眉头，再注视他们，那眼神蓦然变冷：“和他们合作自有我的道理。你们的本分是执行，不是质疑。”
“季先生！”血玥和李云都有些急了。
他们即使不清楚具体状况，也大概知道季臣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