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到底不同。”回过头,邱丹生对着瞿铭晃了晃酒壶,“要喝吗?”
“邱丹生!”瞿铭忍无可忍,推开眼前的酒壶,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叫道:“你想要激怒我,什么法子皆可,唯独不许用他的名号。”
垂下眼睑,邱丹生似笑非笑地仰头,提起酒壶,一饮而下,稍后,他别有深意地道:“世人常说,酒后吐真言,你怕了吗?”
目光锁定他良久,瞿铭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壶,用力握紧瓶口,随即仰头吞咽下从瓶口涌出的酒水。
低头望着空无一物的左手,邱丹生眼角瞥向他,发现瞿铭的神情异常的阴冷沉静。
是在生气么?
一谈及张越,他少有不动怒的。瞿铭,其实在他的心中,张越不是一般人能替代的,他能强迫得了他人,却无法对他机关算尽。
嘴角顿了顿,邱丹生蹙眉不语,定定的望着面前的瞿铭,是他猜测错误,或是事实如此?从他的身上找张越的影子,将他潜移默化,成为相似度极高的西贝货。
敏锐的发觉到邱丹生眸底的阴霾,瞿铭攥紧酒壶,张张口,竟发不出任何声音。半晌,他按着额角,嘴角的弧度愈来愈大,最后笑出声道:“你在吃醋?”
心脏剧烈蹦跳起来,邱丹生艰涩地道:“我……”话锋陡然停下,他握紧拳头,蓦然沉下声音,“莫要戏耍我。”
一抹异光飞快地划过瞿铭的眼眸,微微俯下身,他按着邱丹生的下巴,带些揶揄地道:“那我就当是了。”
“你!”见他当真,邱丹生气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抬起手,瞿铭改而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举高酒壶,慢声道:“丹生,还要喝吗?”
许是气急,邱丹生偏头,不加理会。
瞿铭不恼,提起酒壶,径自啜饮了一番,就在邱丹生还以为他放开时,按住他肩膀的手倏然往下滑,搂住他的腰部,贴近自己,低头在他的惊愕中,把酒液渡入他的口中。
喉结滚动,邱丹生下意识的吞咽而下。蓦然回神,他立马推开瞿铭,抬袖擦去唇角的液体。
瞿铭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听到笑声,邱丹生稍稍平复的内心再次悬起,惊悸地抬眸望着瞿铭,步伐往后挪动了几步。
“你问我怕不怕酒后吐真言,丹生,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酒后真言。”手指勾住他的发丝,瞿铭瞧见他的退缩,眸光暗沉地道:“灌醉了我,就能听到你想听到的,丹生,我信你的酒量应该不会三杯即醉。”
他确实不是三杯即醉,不代表他千杯不醉。邱丹生咬紧下唇,踌躇了一番,重重地道:“你若敢,我自当奉陪。”
“那不醉不归。”瞿铭的尾音逐渐放轻,危险至极。
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按着桌面,邱丹生想要站起,晃荡一下,重新跌回原座,怎么都没想明白,他是抱着什么心态去激怒瞿铭的同时,还搭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