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垂着眼帘,邱丹生望着瞿铭紧扣着他手腕的左手,无动于衷地道:“收下你不难,难的是你的心太大,把赌注压在我身上,迟早血本无归。”
他自身难保,再多添一人,岂不受罪。
低头注视着脸上毫无异样的邱丹生,瞿铭眸光幽暗,被他轻薄了,也不恼怒?乖巧安静的样子未免过于古怪。
顾敏容颜姣好的脸上涌现忿恨、急躁,抬起步伐,欲要往前几步,却见瞿铭横档中间,仰起头,她嗤笑道:“如若有可能,天下岂有甘愿自甘堕落的女子,是你们男子薄情寡性,有了新欢,旧爱自然要抛弃一旁。”
不知是因为顾敏的声音太大,还是先前瞿铭惊世骇俗的举止,他们的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
新欢旧爱?邱丹生嘴角弯起,漫不经心地对上顾敏的眼,“不收你,自有我的道理,一味的威逼,你以为我好欺负。”
察觉到邱丹生是真动了气,顾敏的身子簌簌抖着,眸光扫了扫,眼见周遭的人群愈发的多了起来,内心的不安逐渐加重。
“薄情寡性不仅是男子,女子一旦狠心,堪比山中猛虎,不比男子逊色多少。”见她满脸愤恨不忿,邱丹生像是存心火上加油添上一句。
“你!”顾敏气的眼睛通红,抬起手,就想怒捆他一掌。
“够了。”抓住她的手,随即甩到一边,瞿铭无可奈何地外头对着邱丹生道:“你非要帮她?”
按着瞿铭袖角的手倏然一松,邱丹生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看起来比较心善?”
瞅着他眼中的空洞,瞿铭竟不知何时,他把他逼迫成如今的模样。
自食恶果吗?
他苦笑,背对着他道:“你在怪我逼你至此?”
微微仰起头,邱丹生松开手,长身而立,笑的别样风华,“你多虑了。”
逼迫二字说的过重,瞿铭摆了个阵,有的是人要献上他当祭品,唯恐失宜。
“我若恨,是恨当日毫无同窗之谊的贡生,拿我当乐伎消遣,迫我明白,一人无用,万人皆可践踏。”他慢悠悠地说着,实在看不出那点伤心感怀的神情。
喜怒不露于色,是好是坏?念头刚起,瞿铭摇了摇头,不想苛责他。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所幸的是他还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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