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邱丹生做出其他举动,小松鼠一晃就跑的没影了,瞿铭看着邱丹生的侧脸,突然觉得好笑,“山中多精怪,等你见过更多的飞禽走兽,想必就不把它放在眼中了。”
邱丹生无动于衷地瞥向他,接道:“放不放是你说的,要不要放是我的事。”
他虽听命于瞿铭,不代表连他的思维都受制于他。
果然一如既往的容易得罪人,瞿铭难捱住满脸的笑意,贴近邱丹生的耳边,忽然咬着他的耳尖,低哑地笑道:“分的好清啊,丹生,你不怕我会伤心?”
面上波澜不起,邱丹生目光定定的凝视着他,“瞿铭,玩笑话开多了就没人会相信。”
面对邱丹生不动明王的表现,瞿铭肩膀耸动着,憋着笑松开手,转而捏着邱丹生的脸颊地道:“丹生的表情很有趣,非常的有趣。”从头到尾都一个表情面对他,亏他可以保持这么久。
他原以为他会害羞的,没想到最先会忍不住的是自己。
脸颊似乎被捏的有些生疼,邱丹生面无表情的望着瞿铭,过了许久,两人之间默默无言的气氛使得远远观看着的仆役们胆颤心惊,偏偏不敢上前,各自踌躇的定在原地冒冷汗。
停下手,瞿铭不再戏弄邱丹生了,转过身看着他,勾了勾手道:“走吧。”
即使是开玩笑,挑逗几句是情趣,过头了就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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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众人到达了山中小居,庭院中有一条通往玄关处的鹅卵石碎石小径。瞿铭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落叶无人打扫,连同水井上挂着的木桶都摇摇欲坠的悬挂着,里头的井水眼看着就要冒出来了,下意识的皱紧眉头。
稍早被他遣上来的仆役自然看得出他心情不悦,碍于奴性,他躬着身回答瞿铭,说明当他上山后,就发觉屋中无人,桌子上还摆着些许茶水,看起来不像是要远行。
“看来我们要夜宿山中了,丹生。”瞿铭如是说。
原本邱丹生没发觉瞿铭话中的涵义,以至于忽视他嘴角倏忽而逝的诡谲。
夜幕一降临,邱丹生踏进内室,随手把外袍挂在屏风上,没等他转身,就整个人懵在原地,愣愣的望着眼前光着膀子泡在浴桶里的瞿铭。
“怎样?有兴趣一起来么?”瞿铭笑容满面的朝邱丹生发出邀请。
“……”邱丹生一言不发地重新套上衣服,默默地越过屏风走了出去,忽然间,他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背对着瞿铭道:“需要我找人进来吗?”
瞿铭拿着汗巾的手稍稍顿了顿,眼角的目光落在邱丹生的身上,眨了眨眼睛,再次听到邱丹生重复了一次,“需要我找人进来吗?”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浴桶的上空冒着热腾腾的水汽,在一片氤氲中,瞿铭半睁着眼,双臂撑着桶沿,嘴角的弧度略微的浮起,徐缓地道:“丹生为何不考虑下亲自上阵?”
瞿铭短短的一段话,不轻不响,却重若千斤。邱丹生脸色一僵,不甘的咬着下唇,双脚像是生根般定住,无法移动。
倏然,一阵水声从他身后响起,瞿铭站起身,水珠从他宽厚的胸膛上一路往下滑落,潮湿的发梢紧贴着背部,他倾身向前,结实的双臂牢牢地束缚住邱丹生的腰部,将头压在他的颈窝处,似笑非笑地在他耳边附语道:“丹生的身体僵硬了,难得你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