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丹生!”陈锦重重的叫道。
他分明知道自己是无法对他生气的,从他认识邱丹生的那天起,他就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抗拒。
“你是故意的吗?”抬起手肘,陈锦按住额头,垂眼道:“以你的个性,哪怕对一个人再厌恶,也不会多说什么。”
何况他看得出来邱丹生并不讨厌自己。
邱丹生侧身瞥向他,过了一会儿,他的视线转移到陈锦放在在高脚椅子上的瓷碗,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一丝的犹豫。
“……你。”他停顿了下,求之欲之逃之为之,放不下的就成了执念,深深煎熬的只有自己。
察觉到邱丹生的犹豫,陈锦嘴角一扬,他是不是可以当成邱丹生对自己无法狠心,“我和他人在你的心中不同,邱丹生,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邱丹生走到门前,推开门,静默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他掌灯在长廊上,看着灯光映在水洼里,倏忽一笑,镜花水月,一场空。
“陈锦,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你明白么?”他突然道。
人分三六九等,他和陈锦从来都不是一路的人。
映着烛光,陈锦看见邱丹生的侧脸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仿佛只要霎那间,就会消失不见,他随即不安地叫道:“邱丹生!”
华灯初上,长廊里的桃花一树接着一树的盛开,邱丹生走下石阶,逐渐的,他的身影离开陈锦的视线范围之内,见状,陈锦再也按捺不住的,起身跑向前,拽住他的胳膊,迫使他回头看自己。
“我不明白什么三六九等,邱丹生,别把你的看法强加在他人身上,你要置身事外,我偏偏要你深陷其中。”
看得出他的认真,邱丹生越是想要挣脱,身上的桎梏就栓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