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
“嗯,我把灯关了。”走出房间的他说。
“你没开灯呀。”
“没开灯么,哦,对哦,我又没开灯,去哪关灯。”他笑笑似的说。
“你穿这么点衣服不冷啊,把外套穿上吧。”
“没事,等下走走就暖和了,再说了,待会儿,我还要帮你呢,不穿外套更方便些。”
然后,两个人走下了楼梯。
“去哪个食堂?”
“三食堂。”没穿外套的他说。
然后,两个人走在了同一条路上。
到了食堂。
没穿外套的他走到一个卖各种早点的地方。
“要点什么?”
“给我一份千层饼。”
“一份?”
“一份。”
“喏,这刷卡。”
他刷完卡,就走到了食堂的更里面。
拐过一个角落,是一个卖面包的地方。
“给我拿这几个面包。”
“这。”
“呃,你要不要个水煮蛋?”
“不用了。”
“还是说,你不喜欢水煮蛋,那要不要来个茶叶蛋?”
“真不用了,吃这些我就已经可以吃饱了。”
“那好吧,就这些吧,老板,多少钱?”
“好了,我们坐在这吃吧,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可以慢慢的。”
他坐着,没多说话。
“吃个蛋糕。”穿着外套的他说。
其实他心里还挺高兴听到他是这样说的,要是他说,“要不要吃个蛋糕?”那他就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可既然他都已经是这样说了。
“哦,好噢。”然后没穿外套的他,拿起一块蛋糕,放进了嘴里。
“吃好了么?”
“好了,走吧。”
“老板娘,一杯椰奶。”然后穿着外套的他转过身接着说,“你想喝点什么。”
“我随便吧。”
“不要随便啦,想喝点什么,随便说。”穿着外套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掀开盖子,看了看几个电饭煲里都还有些什么
“那来一杯绿豆吧。”没穿外套的他,看着这些,说。
“还是说回那个男孩吧,你确定他是个男孩?”
“什么话,不是男孩,难道还是女孩啊,不过我也只能说,他看着挺像的,而且,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没带刀。”
“也可能说,那个女的不是他的什么,或者说,她可能根本就不认识他。”
“这算是最初的假设了,那个女孩可能是个受害者。”
“那你们是凭着什么抓他的?”
“他跑着往回走,本来就显得可疑,而且,他在跑的时候,好像还有那么一下。”
“你听到那个女孩的尖叫声了?”
“没听清,不过他的表情很可疑,我们质问着抓到他的时候,他也好像是没有多少反抗的底气。”
“很明显,那女的不是那男孩的什么。”
“那她为什么要帮他,还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也许说,这两个人是同伙。”
“你是说,那个女的不是个女的,也是个男的?太扯了吧。”
“想哪去了。我是说,那个女孩,也许只是想帮他,却并不为了什么。”
“说不过去呀,无缘无故,那她为什么要帮他这样的人呢,就因为他长得帅点么,不过说实话,那男孩长得还真是挺帅的,你没看见,你的那些学生,站在办公室里看着他牵着那漂亮女孩的手的时候,脸都绿了。”
“这样的事情,之间的缘由,可能也就这两个人自己知道了。”
“可惜的是,我们甚至于连这两个人的名字,哪里的人,什么动机和企图去做这些事,都不知道。”
“你晚上的时候,留心一下,看看这两个人还会不会出现。”
之后的几天,都没发现一些人想看见的人,他们也就渐渐地忘了。
也许,忘记,是因为,没有太多的,把握。
即使是颠倒了自己倾覆作孽声音,也无法恢复沙哑原谅后的挽歌。
沉醉于抽打,遗忘了拥抱。
有时想想,处境也未必就那样的糟糕,只是有些人常说:“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这样,感慨着自己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天真地去相信,才会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是现实里的自己,承担不起的。才知道,一些也许本来就不会结果的事实,冲出内心后却找不到借以依附的支撑,在柜台上看着窗展,像是在看着两个好像从来都没有相遇过的人一样。
一些人在自以为得到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去承认失去,而且,相比于自己后来得到的那些东西,失去的,也许再也得不到了。
就好像他在夜里看着荒野上坟墓前冒出的磷火,也不能说,这就不会是,一些人,还魂夜聚。也不能说,这就不会是,一些事,形同幽灵,逆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