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一大圈的凤凌昔，少了几分锐意和犀利，整个人都变得楚楚动人起来，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经常不经意间流动着勾人的目光。女装扮相的凤凌昔有一种婉约空灵的美，这种美又同普通闺阁中的女子气质有着明显的不一样。不同于其他人那故作姿态的柔美，凤凌昔身上要的姿态要真实的多，即使她并不是一个走婉约路线的人。其实只有乍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婉约只是因为那一身飘逸的衣裙，而空灵才是她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
然而没有人会觉得这样不适合她，无疑这样的气质落在她的身上也是很美的。
凤凌昔在被软禁的日子里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怠慢，唯一不同于在边城的别院的是，下人送来的不再是男装而是各色漂亮的女装。既然身份已经被揭穿，她也没有任何要遮掩的意识，于是她很听话地穿上了屋子里给她准备的女装衣裙，满心忧虑的她思考着该如何避免悲剧的发生却从未在意过自己的穿着，所以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美。
那如画的眉眼里带着一丝清愁，让人忍不住怜惜，只想付出一切为她抚平眉间的哀伤。
即使是见惯美色的镜九渊，在见到凤凌昔的那一刹那也忍不住失神。
世人皆说心灵美重于外表美，但绝大多数的人对人的好感来自第一印象，也就是外表美。女子的美貌更是如此，即使女子再有能力，可能还抵不上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尤其是在未开化的古代。在这里对女子的才学要求并不高，他们更乐于为自己选择一个空有皮囊但内里空空的草包。
男人多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女人，因为这样就不好掌控了。镜九渊也不能免俗，虽然在他的意识里不光是没有女人比他聪明，男人也是一样的。
如果是别人每天都怀着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情绪，肯定会被人耻笑。但放到镜九渊的身上，没有人会觉得那是很可笑的事情，反倒是觉得无比的适合。
骄傲的镜九渊从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反应，所以看人的目光也很是肆无忌惮。
凤凌昔软趴趴地靠在窗前，发着呆。在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之后，她偏过头对上了镜九渊那深沉的眼眸。
对凤凌昔来说，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谜，你完全看不到他身上那多余的情绪。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她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更看不到他的心。一个没有情绪的人是可怕的，而她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
这是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也是对她自己未来命运的恐惧。
镜九渊与凤凌昔并没有像有些画本小说写得那样长久地对视下去，这些情意绵绵墙头马上的暧昧情节并不能用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在镜九渊眼里，眼前的人是个工具。
在凤凌昔眼里，眼前的人是个疯子。
无论是如何，在他们双方的眼里，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产生好感的地方。哪怕双方都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长相真的是不错，有足够吸引人的资本。
可惜长相对男人无多大的用处，对女人来说也只能当花瓶。
于是双方的不待见，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