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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极目暖阳(伪更修bug)(1 / 2)

我从来都没对离别悲伤过。

不是因为我觉悟高,而是因为我不是能一伤感就吟诗作对,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诗人,所以过于干涩单一的感情让我通常认识不到离别的意义。

我总觉得像我这样粗线条的人应该世间少有了,可没想到周楚这厮居然比我还不敏感。

因为当我无比唯美的在他身边站着,任由乱飞的头发遮挡着视线,活像一个自带鼓风机的金毛狮王时,这样能拍进照片里的唯美场景,这样悲桑而难以抗拒的伤感离别,我以为当我说出“我要回去了。”时,周楚最差能给我句嗯,最好给我句“一路顺风。”

可切切实实的,他只给了我三个字。

“才刚来。”

还是抬头看我死皱着眉头,一副被抢了娃娃的小孩子表情。

我觉得我当时没吐血三升,真是我老苏家家教好的缘故。

扶上额头,重新组织了措辞再次开口,天晓得我的语气有多无力:“周楚,我的意思是,我要开学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丫再想欺负我就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我脑海里的哈哈哈伴随着万马奔腾呼啸而过。

刚被我鄙视过智商的周某人此刻给我一个嘴角噙着不明意味的笑容,重复着我刚才强调的答案:“开学?”

“这都快九月份了,不明显吗?”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当代知识分子诚实可亲的气质,实在不像一个会撒谎的人。

周楚盯着我许久后倏然笑出了声,调侃道:“就你的智商能考上大学,我真为祖国的未来感到担忧。”

我嘴角短暂的抽搐,随后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想要矮下身子拍拍他的肩:“你不该杞人忧天,你应该先担忧一下自己。”

看到黑暗中他俊俏脸上,眉毛挑起一弯不明:“什么意思。”

我笑的花枝乱颤。

我苏醒,用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的古道理诠释了我对这将近半个月所受欺负的回应。

——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具体的故事,就是我在笑过后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朝着周楚的屁股踹了一脚,来告诉了他我的那句杞人忧天什么意思。

而他则是受到了上天庇佑,因为惯性向山坡下滚了几滚,但虽然此人反应很快爬了起来,却因为站起来太过急促而崴伤了脚。

一报还一报,我觉得我们算是两清了。可这不代表我会放弃嘲笑他,毕竟那刻周楚的狼狈开天辟地绝无仅,我没照相留影还得再次感谢我从我们家祖上继承的那点良心。

于是第二天我站在周楚的床前感叹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更是仗着周楚腿脚不方便出言挑衅。

“怎么说?”

他脚崴了站不起来,整个人以一种奇妙的姿势爬在床上。

“因果循环。”我捂嘴偷笑。

心里最后一点因为昨晚拖着他回来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而周楚努力正过脸来看我,弯唇回了我一句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给你。

我心说这厮还真是硬气,只能故作遗憾状蹲在他方便看到我的位置,伸手去揉他异常柔顺的毛发,惋惜道:“估计你等不到了,咱俩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凡事不要太早下定论。”

他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我的脸笑的意味深长。

那一瞬间敏感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什么非常重要的,可能会影响我后半生幸福的事情被我忽略了。

可要说年轻这种事真是耽误人,我大概在乡下待的太久了,一连思想都跟着回归质朴,完完全全忘记了天意弄人这四个字的意思。

所以我只是抖了抖就站起来落荒而逃,完全没有意识到第六感存在的意义。

落荒而逃的离开他房间时,我听到他轻飘飘给我来了一句因果循环。吓得我最后的半天憋死在屋里都没敢出来。

我怕周楚会给我屋子里放点什么老鼠药,蟑螂丸报复,可等到了第二天也没见楼上那人有什么动静。

但我还是在临走时从表姑手里拿回到了一幅画。

我背着一大堆行李接过来,匆匆一瞥就塞进了兜里,连带着表姑粗嗓门那句。

——苏醒啊,你就不管我表侄女婿了?!

也一同丢在了脑后。

表姑俨然是夸大了我和周楚的关系,也在估计我人生走向上犯了冒进错误,后来我回了家还能一而再再而三接到表姑的电话,告诉我周楚的状态,据说是在我走后三天就离开了客栈,一瘸一拐的她还有点心疼。

但那都是后话。

周楚给我的画是一副草草勾勒的初稿,画纸下留着一个楚字,画纸背后还有一手机号。

我翻着白眼心说这人还来那些洋玩意儿,怎么不直接弄个餐巾纸印个口红印再签上自己的手机号,阴阳怪气的说句callme。

但他这种行为我还是想说一句。

靠——

然而无可否认的是周楚的素描真的很不错,星空浩瀚和男女的背影。

唯美场景要素全都具备,包括他硬生生把我抠鼻屎的动作都美化成了摸发丝,整幅画的每一笔都完美贯彻了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的创作原则。

坐上车后我就翻出手机记下了他的号码,虽然知道很大可能甚至是绝对上,我们都不会再见面,可眼神瞥向琴盒,心里还是一阵莫名的忧伤。

我把这抽风一般席卷我的情绪当成女生每个月那几天都要到来的烦躁感,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生活总会要回归正常,周楚的出现只是我的一场梦游。

从乡下回来我摊在床上,心说我父上母上大人选的时间可真好,我这厢到家还没来得及休息,一翻日历就发现距离开学也没有几天了。

之后又在家浑浑噩噩的睡了几天,我再也没办法躲避即将开学的噩梦。

而说好了因果循环的周楚,我手机上他的号码却再没响起过。

老实讲我巴不得和他再没关系,很快就欢欢喜喜的接受了此人已死,有事烧纸的状态,上了家里的SUV就前往杭市上学。

从我家到南方要经过两条母亲河,20多个小时的车程让我昏昏欲睡,本来想好了要在路上给表姐打电话侃大山的欲望,也在漫长的长途旅行过程中被压制下来。

期间驾驶座欢快的聊天并着烟雾缭绕人生恣意,我和母上大人无聊的坐在后面东倒西歪吹冷风。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让我认识到驾照是一件可以掌握人生的大事。本以为就要这么一直无聊或昏昏欲睡下去,却在汽车穿越三个省份到达了A省的地界时,我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亮,极为躁聒的手机铃声将我从梦中拽了出来。

我尚未来得及去接,旁边母上大人已经略有不耐烦的问我是谁。

我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苏染这两个大字,有些头疼。

“堂哥?”

我尽量用可怜且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期望他的恻隐之心能稍微从表姐那里匀出来一点分给我,好让我继续挂了电话睡觉。

可苏染不愧是从小到大我都带着点惧怕的存在,果真冷血的无视了我的可怜兮兮,惩罚性的在我接电话后一直都没吭声。

他那诡异的沉默让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重复了一句堂哥才听到话筒对面有了动静。

“苒苒生气了。”

记忆里一向毫无波澜的声音居然有了一丝可以被称为不安的波动。

我察觉后差点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但鉴于大人在此,我需要保持风度,这么大规模的情绪波动就只能换来嘴角微微的一扯。

我心说全家上下也就表姐治的了你,语气不由得有些阴阳怪气。

“我说堂哥,你是病急乱投医吗?苒姐怎么样你应该去问苒姐,怎么跑来问我。”

电话那边的人再次发挥自己的闷功,大有一种我只要不帮忙就一直浪费我手机话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