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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带走星辰(伪更修bug)(1 / 2)

我表姐以前特别喜欢拉着我在老家的屋顶看星星。

只可惜那时的情况是她看星星,堂哥看她,我死盯着他们看。

我没发现星星多好看。但我意识到窥探和猜测别人的奸情,是一件多么刺激和令人血脉喷张的事实。

这种情况随着我们年龄的增大和交情的加深,次数越来越多,然而智商和情商的双重指数函数增高让我闻出了他们看星星这件事背后的阴谋和不一样。

可我仗义,发现了什么我也不说,以至于他俩以后需要说点大人不能听的话都喜欢拉着我上去打掩护,寒风里他们两个依偎在一起扮演兄妹情深,而我就裹着衣服站在一边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

我觉得我为了保卫他们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和牺牲,壮烈程度不亚于一场淞沪会战。其一我为了亲情忍受寒风一至数个小时且任劳任怨从不抱怨。其二我要在下楼应对我父上大人和姑父大人的智力问答,并需要每天不重样的向他们描述星星的密度闪耀程度和它们的美轮美奂对我浅薄人生和情感的升华和拔高。

我一直觉得自己特棒特仗义,直到后来莫枫告诉我我的行为根本就是电灯泡,被我抽着嘴角打回了老家才不再提这件事。

于是我被表哥堂姐和他们的发小莫枫一起忽悠了这件事,让我对看星星极为厌恶。虽然这段经历一定程度拔高了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文笔,但我依旧不想回忆那段被当成电灯泡和双面间谍的日子。

所以我不带任何犹豫的,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周楚要拉我出去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的弱智提议。

后者揪着我的爪子紧了紧,随后居然耸肩松开我闪进房间。

因为他走的太轻松又让我没费口舌,我居然忽视了他就算休息也应该回自己房间而不是去我屋子里的举动。

我满心欢喜看着他那副潇洒的模样感动的找不到北,以为快半个月我的逆来顺受终于激起了他衣冠禽兽外表下,那颗包裹坚实的人类心脏。

可我还没沾沾自喜结束,衣冠禽兽已经迈着大长腿走了出来,帅的很依旧,但手里居然拿着我的小提琴高高的举起。

一副要摔了它展现一下戏剧冲突的意思。

我心惊肉跳的跑向他,声嘶力竭的揪着周楚的衣领奋力的晃悠。

然而我扯的他扣子都散了,锁骨都露出来,春光无限一副被色女扒衣服的样子,他的胳膊却依旧很执着的举着。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楚笑的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闪着微妙的光芒,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瞥了眼自己的香肩半露。

“现在应该我问你,要看我脱衣服我可以脱给你看,女孩子别那么暴力。”

妈的,周楚你大爷。

我啐了一声努力踮起脚尖够他手里的小提琴,可这厮实在恶劣,不光换来换去不让我拿到,更是顺脚踩上了一个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好嘛他本来就比我高快一头,举起手臂就是我根本没法企及的高度,更别说还丧心病狂站在椅子上给我来个君临天下。

我放弃武力挣扎低下头,没好气的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周楚笑的千树万树梨花开,淡淡的低头瞅了我一眼。

“人质。”

果然,周楚这厮帅的很依旧,但也人渣的很上路。

可是我最后还是答应了跟着周楚出门,因为我实在心系我的人质小提琴,怕这厮再抽风来个摔琴示怒,那被打的就不光是他,还有我。

可我同意的时候他却拉着我进了房间,说着等会儿再去也是可以的。

我抬头看了眼湛蓝如洗的天空,干笑了两声。这青天白日的我们要真的跑出去看星星,估计没多久就得去精神病院看星星了。

进门后周楚在我的琴盒里面摸了很久才摸出来几个换新的琴弦,我看了半天他的动作,不用问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干脆就撑着下巴盯着他的侧脸瞅。他修长的手指拧动台灯的开关,橘黄色的温暖灯光柔柔的打下一层阴影。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人的外表与内在的强大差距。

比如表姐,她就是那种外表稳重温和实际上炸毛铁腕御姐,而面前那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摆弄着我的小提琴。

那副画报上,电影里,甚至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美型青年,谁会知道内里性格居然那么欠揍。

但他此刻的样子真的让我讨厌不起来,甚至有那么点花痴病犯。

虽然在我眼中,周楚的神情专注,在我身上只会发生在留着口水数钱上。

他背挺的很直,身上是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衫,挽起袖子,板正的一如他的这个年龄。

我一直都知道周楚的侧脸很好看,睫毛密集而长,鼻子挺翘搭配完美的脸型,如果非要挑出周楚脸上的问题,那就是眼睛。

这个本应该是窥探他人内心的窗口,周楚却死死的关上了。

我隐隐约约记得曾经在某个地方看见过某人相似的眼神,也是失去了什么似得空寂,你无法从那双瞳孔里读出更多的情绪波动,甚至你可以读到的波动,都是它们主人刻意掩饰的结果。

是了,是爷爷。

眼前的时光仿佛突然回到了豆蔻年代的陈旧琴房,爷爷坐在散落着阳光的落地窗边弹奏钢琴,偶尔指点我拉琴的弓法和指法。

尽管他更喜欢堂哥的天赋,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期待。

而我视若珍宝的小提琴,也是爷爷送给我的礼物。

他是我儿时音乐的启蒙老师,据家里最爱扒八卦的表姐白墨苒从战线前发来的报道。

这样一个传奇的爷爷,自然和奶奶拥有一份让几乎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爱情。

他和奶奶年少时就因音乐结识,他弹钢琴,她奏小提琴,大如古时的琴瑟相和,然而纵然如此情投意合,出身不好的爷爷和家境富裕奶奶之间的婚姻依旧没有得到双方父母的支持,奶奶为了爱情和自由逃离了从小生活的土地,随着爷爷白手起家,那双拉琴的手因为劳作磨上了许多茧子,奶奶撑起了一个家,抚养了三个儿女,却在政治动乱的60年代,过早的离世。

爷爷用了半生的的时间怀念奶奶,并在教会我和堂哥小提琴后,再也没有碰过琴房的那架钢琴。

毫无疑问,苏家人那些对于音乐的偏执,都来源于他。

“差不多了。”

周楚轻轻的咳嗽,打乱了我脑子里还回荡着致爱丽丝音调的泛黄回忆。

我抬起头,伸手接过琴,曲指在琴弦上弹了又弹,又检查了调音板。

在这样绝对细致的检查下,我不得不承认居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我上下打量了周楚后啧啧称叹:“不愧是懂行的,果然上弦的手法比我好。”

周楚似乎对我的夸奖很受用,伸手就开始揉我的头发,淡淡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试试看。”

我可能真的是有点欠揍,这么一来一往中居然对他揉头发的举动不再厌恶甚至有那么点喜欢,这让我想起了一种爱流口水且看起来很呆萌的动物,也让我觉得自己头上仿佛长出了耳朵。

为了逃避这种感觉,我很快站起身来摆好姿势,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琴弓上手放置在架起的琴上,原本打算动手,手肘却又被一股大力拽住。

我心惊肉跳的想起了我曾经对提琴老师的一记后肘ko击杀,又往前挪了几步。

但周楚故技重施,向我移动的更加靠近,甚至出手围住了我,敏感的感觉让我在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时,嘴角抽了一抽。

“你干啥?”

我手脚不舒服的出声询问

“别动。”

他不为所动的出声警告,左手移动放置在琴把位置,握住了我原本就放在琴把上,现已僵硬的手。

我原本只是嘴角抽搐的面部肌肉,已经到达了浑身都抖的羊癫疯病患境界。然而周楚不愧是当代衣冠禽兽的杰出代表,他甚至可以在我抖成筛糠的时候还伸出右手撑起我持弓的下臂。

那动作连贯淡定的让我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