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堂屋,小苏追上来质问我今天去了哪里,阿素的事我依旧守口如瓶,但在小苏面前蒙混过关似乎有点难度,她是一个不折不挠的人。
小苏不停地往我身上嗅,她老说我身上有女人的味道。由此,我挖苦道:“你的鼻子比狗还灵吗?”
小苏娇滴滴地叉着腰,她瞪大眼睛仰视我,“何止,我的鼻子比什么动物都灵,狗鼻子算什么。”
“......。”
我无言以对,准备回屋拿衣服去洗澡,又被小苏给扯住了,她的鼻子越发仔细地往我身上嗅。小苏那双黝黑闪亮的眼睛童真的像个孩子,她极其认真道:“臻哥,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好奇怪呀,香味儿里掺着淡淡的烧焦味儿,真的!”
我低头嗅了嗅,没闻出个所以然,我敷衍道:“嗯,刚吃过撸串,别纠结了,早些睡。”
小苏似乎生气了,她气嘟嘟地回房关门。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我拿起今天换下来的衣服闻了闻,还是没闻出什么焦味儿。除开疑神疑鬼的那些事,我分外地想念阿素,现在已经很晚了,不确定阿素有没有睡觉,怕打电话突兀了她,于是我给她发了个短信过去。
几十秒后,阿素来了短信。她主动约我明天去看电影,我色眯眯地笑着回复她:去你家看行吗?
她回复道:行。
我试图打电话给阿素,她像前一次一样,怎么都不肯接电话。她一如既往地说,有电话恐惧症。
她没有聊天软件,也不用,所以我们只能发短信聊骚。
阿素的确是个迷一般的女子,她古怪的性子让人不禁想要去了解她,她的一切很少透露给人知道,给人一种低调之感。
次日又起了一个大早,我躲着小苏悄悄摸摸地下山去,骑电瓶车一路来到了阿素家楼下,没想到她坐在外面的石墩子上玩手机。
她乌黑秀丽的头发披散在肩侧长如流水,那张容色清淡的鹅蛋脸,美如明珠。
秋水之貌,空灵明亮。
阿素和小苏确长得一模一样,可是看见她,我从不会觉得她是小苏,不同的气质让我一眼就能分辨谁是谁。
阿素似若清水,小苏似若小猫。
我拧了一下钥匙关掉电瓶车,我瞅着她,笑吟吟道:“一大早的,就在外头等我呢。”
阿素把手机揣在淡蓝色的牛仔裤里,她的两只手顺势也放在屁股后面的裤兜里,她一脸高冷地径直向我走来,她瞟了一眼我脖子上的项链后,露出好笑的表情,问道:“这什么?”
我把桃木剑藏进衣服里,讪讪道:“没什么,家里人迷信,给我弄的护身符。”
阿素沉默了一会儿,她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我,语气沉着道:“你突然戴这个,是想试我?”
她一语道破我的心思,叫我有些尴尬,也让我有些怀疑,我否认道:“这只是个护身符,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阿素当即转身就走,她让我取下桃木剑项链才准进她家的门,否则免谈。
一个项链而已,阿素这么在乎,难不成她真有问题?
可另一方面,假若阿素没有问题,我为了一个项链跟她吵,太不男人了。
眼看着阿素要关上楼底的大门,我匆匆跑上去把一只脚塞进去卡住门,虽然阿素关不上门有些生气,但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波动。
我故作孤疑道:“就一个小桃木剑而已,你那么生气干嘛?”
阿素继续对抗着我要关门,她顾及我的腿,没有太用劲儿的使力。她闷闷道:“因为我从小手脚冰冷,被人骂过女鬼,还有女生拿辟邪的东西捉弄过我,我一看见这种东西,就讨厌。”
我思量了一番,取下桃木剑挂坠直接递到她面前去,“给你处理。”
桃木剑挂坠离得她很近,她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一张面容平平淡淡,她缓慢地别过头,吐气道:“你的东西你处理,别让我看见就行了。”
趁阿素转头的空当,我硬挤到了屋里去,我把挂坠塞进她手中,动作一气呵成,很自然。“你不喜欢就给你处理,你想怎么都成。”
我的举动实则在验她,性福和命,还是命要紧,师父的话不得不重视。
桃木剑挂坠实实的握在阿素手中,她的确没有半点异样,眼底只有对挂坠的厌恶之色,她拉过我的手把挂坠还给了我,“你的东西我无权处理。”
“就一破挂坠,我收起来不让你看见,别气。”我去了电瓶车那处,把它放在车凳子下面的储物处,好歹是师父的真玩意儿,不是阿素那就是别的危险了,还是存着要紧。
阿素倚靠在门框边静静地看我,等我走过去后,她把纤纤玉手搭在我的脖子,低声道:“对不起,我小题大做了,只是我真的很讨厌那种东西。”
我揽着阿素走去客厅,理解道:“我懂,被人欺负过,肯定会有阴影。”
她突然弯着眼睛笑了笑,笑颜如花,令人晃神。她往我怀里亲昵地钻,开心道:“你真好。”
此刻的阿素在我眼里是容易被满足的,对于悄悄试探她的事,我一时有些愧疚,就对她十分殷勤,帮她按摩时顺便揩油几下,喂她吃东西时又偷亲她几口。
我跟阿素的约炮实在太过拖拉,别人都是“我就睡觉不碰你”,“我就抱你不动你”,“穿衣服不舒服我帮你脱掉”,“就让我摸一下好吗?”,“我就蹭蹭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