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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云开见月明(1 / 2)

我捏紧藤条下滑到了一半,咔嚓一声,如此粗壮的藤条居然断了,我摔下去的时候,他们全部有默契地躲了开,我的菊花好巧不巧磕着了一块石头,疼得我很长时间说不了话。

眼泪掉了几滴出来,我不是在哭,这种形式的眼泪就像眼睛沾到了辣椒水。

三个人此时又假模假样的来关心我,我黑着脸没说话。

面前的河滩是深黄泥土,也有一些奇形怪状的鹅卵石,全长满了深绿的青苔,走起路来容易踩滑。抬头望,上头是黑洞洞的石壁,还有尖尖的钟乳石,看起来密密麻麻,仿佛会掉下来扎人,便万箭穿心。

阿素和卞先生的手机还有电,那是因为之前他们关机省电,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更有用场的是我在野人铁房里找到的工具,那几个考古人员带了灯帽来,有三个,我一拿出来,他们恬不知耻地全给我打劫走了。

灯帽的照射下河水清澈见底,只是在昏暗的环境下看着又黑又深。卞先生说顺着这条河游出去,应该就能出去了。

河水黑的未知,在看不清水里的情况下我不敢贸然下水,就连大胆的小苏也不赞成下水,谁晓得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生物?

我们在洞周围看了看,没有其余的出路,只有从水中这条道能出去。

叹息一声,我认命地扔掉背包准备下水,小苏喊了一声等等,接着她从洞内最右侧拖来了一个陈旧的木筏,她骄傲地说,还是老娘眼神儿好。

我们坐在木筏上不敢乱动,生怕一不留神就翻船了。

水路很长,要是刚刚准备游出去,准会被淹死,庆幸洞里有个木筏,庆幸小苏总算肯出力。

木筏忽然不动了,前面好像抵着了什么东西,卞先生用灯帽照明,前面是一堵结实的石墙,已经封死了。

叫人感到堵心。

卞先生让阿素好好看着周围,他下水去看看,我也不想总做怕事的人,脱了衣服想一起下去,被他们仨儿严肃阻止了。

他们死活都不许我下水,我一头雾水,怎么就不能下水了?

他们纷纷表示,我是倒霉体质,容易招邪。

好吧,我在木筏上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等卞先生的时间,我们都有一点忐忑,就怕水里有什么害人的东西。

我分散注意力想事情,记起上次肩膀上的红手印,我马上扯开衣服看,有点看不清,我就往阿素的灯帽旁边儿靠,我的肩膀已变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阿素随口问,你看什么?

我理衣服,不理人。

她忽然握住我的手,用指尖摩挲着我的手背,像是在撒娇一样。

我将手抽回来放在裤兜里,我心里有了算计,我得回去,不能再跟着阿素他们走了,晋宇的死给我敲了一个警钟,小苏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

阿素仿佛在哄我,黑暗中频频对我使暧昧的小伎俩,色字头上一把刀,我闭眼忍耐。

这臭娘们儿竟然与我负距离接触了。

小苏不悦地问我,你抖什么?再抖船都翻了!

我硬着头皮说,我冷不行吗?你看这洞里,凉的跟什么似的。

就你最娇贵。小苏吐舌,然后朝水里看。

前头的石墙忽然缓缓移开,一丝光亮摄入每人眼中,我们挡住发痛的眼睛,慢慢适应光明。

卞先生从水中探出头来,他爬上木筏喘着粗气,“下面有一个玉龙头,我转了几下,这堵墙就打开了,看来这的确是一个出口,这个墓的设计不常规。”

我可不管什么常规不常规,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好好活命去。

我们齐心协力地划船出去,当耀眼又温暖的光芒笼罩在头顶时,油然而生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

外面是一条宽阔澄澈的大湖,四面环山,风景瑰丽。终于上岸之后,我们全部瘫在了石头上休憩,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疲惫,已筋疲力竭。

我侧头低声问小苏,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小苏的眼神唰地发亮,她猛得点头,“知道一点,我应该可以,晋宇师兄告诉过我回去的方法,好像是要找黑色的漩涡,他说这个阵眼类似于八卦,一面白一面黑,他还给了我一个很迷你的小罗盘,跟我说过要怎么找磁场。”

“那走吧。”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低头就走。

小苏兴奋地答应了一声好,她背上背包屁颠屁颠地跟着我。

剩下的两人就不淡定了,阿素冲过来张开双臂,不可置信地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走了那么多路,你现在要放弃??你没毛病吧??”

卞先生蹙眉说道:“你回去是在送死,那些邪物巴不得要你的命,我们只要把你带出这个地方,你就会明白一切的奇怪。”

小苏叉着腰,满脸愤愤不平,“喂!最奇怪的就是你们两个了!你们害死我师兄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是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们是凶手,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就是!”

我没说什么话,干脆拉过小苏的手大步大步地走。

阿素又拦住了我的去路,非要我跟她谈一谈,我表示没什么好谈,她居然喊了卞先生过来挡住小苏,强行把我拽到了一颗大石头后面谈话。

“你到底怎么了?晋宇的死真不关我们的事,我除了这样向你解释,的确也没什么话可以说,很多话,我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天...在看着我们,我只能带你去看真相。”阿素紧紧抓着我的手,生怕我下一刻就会逃跑一样。

我试图挣脱她的手,“晋宇的事我也不想多说,多说无益,真相也许没那么重要了,顾着眼前为好吧,小苏不能有事,我师父就她一个女儿,我也就她一个妹子,你放手吧。”

阿素不肯,她扑到我怀里来,踮起脚尖火热地吻来,吻得我情迷意乱,也让我倍感无奈。

我偏头躲开,格外冷淡地侮辱她,“你就这么便宜?这么贱?”

阿素柔软的身子微微顿住了,她缓慢地抬眸,双眼微红。

我受不了她哭,或许现在她在我心里的分量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她有那么不舍的感情,仿佛离了她,一块心头肉会不翼而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