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泥小炉上热气腾腾,刘宇浩伸了个懒腰,顺手把书放下,贪婪地吸着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大红袍特有的香味浓郁味道,整个房间有了一杯茶,空气似乎都清新了很多。
端起茶杯,刘宇浩很是陶醉的放在鼻端下嗅了嗅,笑着称赞,“老婆,咱们结婚也快三十年了吧,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竟烹的一手好茶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刘宇浩知道,今儿晚上,自己怕是又有麻烦了。
果然,小妮子微微抬头,一双乌黑的美眸扑闪了几下,脆声道:“过几天就是爷爷一百一十寿诞的日子了,这一次,你一定要陪我回去看爷爷呢。”
岁月似乎没有在小妮子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尽管结婚已经快三十年,但如今的小妮子仍然和当年没什么两样,好叫一个迷死人不偿命,每每檀口轻启便能引得刘宇浩心尖猛颤。
有时候,刘宇浩故意开玩笑说,幸亏自己长了一颗足够强大的心脏,要是换个人,不用整天面对小妮子,只须每个星期见一面,三个月内必爆血管冤死。
当然,这些话刘宇浩也只敢偶尔在心里yy一下,要是当着小妮子的面说出来,一准被捶的满头包,且没人会觉得他可怜。
“爷爷已经一百一十岁了”
刘宇浩微微一愣,但随即便立刻释然。
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虎头更纳闷了。
今天,共和国最年长的开国元勋贺老爷子家里五世同堂,欢声一片,在这种欢乐的感染下,已经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的贺旭东也放开胸怀,时不时朗声大笑。
想到这里,刘宇浩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物件被虎头轻轻掰开,与此同时,里面忽然滚落出一件有“刘、关、张”之称的极品鸡血石印章。
刘宇浩便促狭地笑,道:“回去也行,但我有个要求。”
“我父亲那人长的什么模样”
“气人就在这儿,以我看,那个人最多只有三十岁,可他竟敢冒充您的父亲,要不是看那人长相不是坏人,我一准揍他个肥头大耳。”
面色红润的贺老爷子很随意地挥了挥手,笑道:“都是自家人,拜不拜寿的话咱们能省就省了,反正每年都是那么个意思,你们不腻歪,我倒是烦不胜烦了。”
“嗯什么要求”
虎头一愣,但马上想通了,直愣愣朝保卫科冲去。
“太过分了,简直是无稽之谈。”
后面一句话,自然是说给媛媛听的。
那枚印章是鸡血石中的极品,而他刚才说值一百万也只是仅就“刘关张”鸡血石的市场价值而言,如果再算上印章是乾隆皇帝御赐给郑板桥的“丙辰进士”,这枚印章上拍,最少能拍出三百万以上的价格。
小妮子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轻哼一声,末了,只留下一道长长的窈窕倩影在走廊里。
三年后......
这个决定,他已经想了整个晚上。
前些年刘宇浩倒还存着想解释的心思,但后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昆仑之巅的秘密刘宇浩无法解释,他总不能跟贺老爷子说,只有把禹之九鼎放在那个神秘的峡谷里才能达到“鼎定中华”的作用吧。
秘书却摇摇头,道:“找您不好笑,但那人竟敢声称是您的父亲,简直快把我给气死了。”
可刘宇浩万万没想到,虎头这一走就是五年,期间再也没回来看过一次自己老子娘,一门心思跟着他那个舅舅,去年二哥倒是给刘宇浩来过一次电话,说虎头已经是某县的县长了,而且还信誓旦旦保证虎头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从政的苗子。
站在窗前,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惆怅。
虎头便有些好奇,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招你惹你了吗”
贺二哥便笑,说道:“爷爷,别人能省了这个程序,但今年有一个人不能省哦。”
在贺老爷子心里,刘宇浩一定是个自私到了极点的人。
这种把戏虎头从小到大已经玩过无数次了,从最开始无意识的发现自己眼睛竟然能透视一切物体开始,他一边时刻提防着别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一边恶趣味地透视女老师的内衣。
秘书拉长着脸,嘴里嘀嘀咕咕走了进来,为虎头换了杯茶以后,又拉长着脸转身准备出去。
“爸!”
消息公布之日,举国震惊!
媛媛打小就娇憨的紧,更不管旁边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嘻嘻哈哈和自己儿子一起拱进刘宇浩怀中,咯咯笑道:“怡妈妈快来看呀,爸爸一回来就想教训人呢。”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那些已经承载了太多厚重的苍松翠柏更显庄严挺拔。
“嗯哪一个不能省”
把玩着手里的印章,虎头又是一声叹息。
末了,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当年的“小恶霸”长大了,虽然不会再傻到干以前那点恶趣味的丑事,但他却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功能。
当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皮时,刘宇浩深吸一口气,轻轻呢喃。
玉泉山,还是当年那个小院。
“爸,您身体还好吧。”
秘书两手一摊,又道:“这不,我已经让保卫人员把那人控制起来了,等有了结果,我会向您汇报。”
从虎头离开自己的那一天开始,刘宇浩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亲近自己的儿子了,而且,现在的媒体那么发达,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到,虎头都不敢向外人公布自己世界首富的身份。
小夫妻已经结婚两年了,就刘宇浩回国的那天,他的第一个外孙也来到了这个世上,这让刘宇浩在惊喜万分的同时,也狠狠得瑟了一把。
刘宇浩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去跟我那大舅哥说,只要他肯把虎头还给我,让我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