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能有何用?宇文恪岂会听我的?”钱元昭疑惑道。
“首先,攻打建州是我们的首要目标,我们没有能力向乾军发起报复。其次,如果我们装聋作哑,乾人将会更加疯狂,一路烧杀抢掠。其三,若是我去见宇文恪,一定会血溅当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因此,由殿下以乾朝清河驸马的身份出面交涉,为最佳选择。”郑锦缓缓分析道。
“好,孤听你的。”钱元昭沉声道。
……
“大将军,门外清河公主与驸马钱元昭求见。”一名门前卫兵匆匆步入厅内,恭敬地禀报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宇文恪端坐在案前,手执一卷兵书,眼神未离书卷,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让他们进来吧。”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一切波澜都已被岁月磨砺得波澜不惊。
长史张恕站在一旁,目光闪烁,轻捋着胡须,低声对宇文恪道:“大将军,他们此来,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言罢,他微微侧头,看向一旁同样神色凝重的参军额索伦。
额索伦闻言,立刻附和道:“是啊,大将军,他们十有八九是为了高奇县屠城的事儿而来。”
宇文恪缓缓地将手中的兵书置于案上,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逐一扫视过张恕与额索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沉稳:“他们此行目的,本王早已了然于胸。舒克什虽在高奇县有所作为,引发争议,但他已主动将缴获的一半物资及钱粮上缴国库,以表诚意。对于此事,本王决定不再深究。无论是他们,抑或是皇上亲自前来问责,本王都将秉持此意,不予追究。”
言罢,宇文恪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准备迎接清河公主与驸马钱元昭的到来。
……
“太子殿下,什么风把您吹到本王的大帐来啊?”宇文恪脸上堆着笑说道。
钱元昭的脸色凝重,眉头紧锁,他向宇文恪深深施了一礼,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与责备:“大将军,孤近日听闻了一件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据说您率军攻打了高奇县,并且……实行了屠城。要知道,我们当前的首要目标是攻克建州城,而贵军作为孤的援兵,理应与我们协同作战,共同进退。然而,贵军在高奇县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讨逆联军的脸上抹黑,这不仅会损害我们的声誉,更可能激起大燕军民的同仇敌忾,使他们更加团结一致地抗击讨逆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