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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零零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黑道之王现形记 > 第七章:The master 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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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凡醉了,白凤喝得更多却没醉。目送着送他到门口的陆青凡稀里糊涂地走回去,白凤把外套随手甩到肩上,提高音量招呼了一声,“走吧!”

夜风将人吹得更加清醒,七八个飞车党的小弟从夜色掩映的废弃房屋中,街道角落里一一走出,或者街道上骑车飞奔过来。机车数比人头数少,但一两个人并骑也就够了。白凤的“流云”也早放在这里,一个小弟替他推出来,并死乞白赖表示地要上他的车。流云是全飞车党里性能最好,速度最快的车,没有之一。白凤是全飞车党车技最好,长得最帅的人,没有之一。

白凤笑着瞥那小弟一眼,“你不能坐,性别不对。”剩下的兄弟们齐齐哦了一声。

“老大,你竟然没有过夜。”飞车党的老二白狐有事不能来,但糖蚊子说过一定会到,这时却迟了。他们都很默契地决定开到空旷地带再等等他。

白凤伸手抓了抓满头长发,说:“我怎么能留……她明天应该是要走了,我见到了她收拾的东西……没和我告别,但大概会给我留封信。”

“那就更应该留下,”其他的小弟纷纷附和,有几个还说起下流话来。“我一点都不想听到你们把那些个字眼同她联系在一起。”白凤挑了挑眉,眼角也上扬起来,流露出七分优雅的霸气,三分锋利的杀气。

那个小弟慌忙转口道:“老大,您误会了,我是说你为什么不留下她?依您那无与伦比的外表,独特的人格魅力,再加上我们,也能算得上是一名事业型的成功男士,难道这还留不住她吗?”

另一个小弟嘟囔道,“这马屁拍的,真够实诚的。”

白凤道:“嗯,挺走心的,说给老二听他一定喜欢,他不够自信。但是对我而言,这些不用你们提醒我也知道得很清楚嘛。”

最会拍马屁的小弟问:“那老大,你为什么没开口留下她?”

“玄鸟啊,是世界上最倔强最任性的鸟儿,你如果把它关在金丝笼里,它非得弄死自己不可,你只有放它飞,它才能展露笑颜。”玄鸟是青凡刚出道时混的外号。

没过多久,糖蚊子就来了。报了一个地点作终点,正常车速车程估计二十来分钟,白凤一声令下,七八骑机车一起飚了出去,白凤说要让他们三分钟,糖蚊子让二分钟,这时候两人还蹲在原地吸烟。

最近澜海并不太平,澜海市四大区东西南北,西区的龙宏和北区的陈东一向不对付,边线摩擦偶有发生。在各区的老大之下,有着不少依附或者不得不屈从的小黑道团伙沦为了真正的大佬们的爪牙,为之驱使,互相砸场砍人,制造了不少流血事件。公安部门数次插手干预,防暴大队出动了一次又一次,把闹事的小混混一车又一车地装回去……不过这些小混混的嘴巴可紧呢,拒不承认自己一群人是聚众械斗,更不会承认自己是什么黑道分子。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一言不合和别人起了矛盾才动的手,这样的情况还算好,有的当场撒泼说自己本来在喝酒好端端的被警方抓了。

虽然天天抓,但警察局的牢房可从来没满过,那些小混混通常都是前门进,抬脚就往后门走。小警察站在一边咬牙切齿,老警察们装没看见(人家有门子,你是拿他们没办法的。顺便敛一点财回去安抚家里的婆娘才是正经的道理)。其实无论是哪个地方,哪个朝代,这种或官商勾结,或黑白关照的事都是一点不少的。只不过,澜海市这种做得如此明目张胆的还是少,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澜海黑道的猖獗,见识稍长点的人想想就都能明白,这说明在市的上面,他们还有人,而且不是什么小角色。除了上面有人罩着之外,澜海市与众不同的地方还在于,这里经济不发达,教育落后,混黑道的人数极多和正经市民可能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特别容易受到包庇。澜海黑道绝对是澜海市的一个大毒瘤。

当然,因为四大区域的划分,各区老大分开治理。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辖制了整个澜海黑道,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主动维持澜海市内大的局势平衡。这也算是一大奇闻了,黑道治理社区,警察从旁协助。但有心人就说了,上面这条理论一定是不谙人性的科学家提出来的,因为在实际上这是不可能实现的。至于为什么澜海能维持这样相对稳定的局面,说明,这后面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条件。而且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澜海黑道流传的一皇三区十八党的势力分布关系,它流传的如此之广,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而这背后所隐藏的信息,则更加地发人深思。

比起澜海市的险恶,邻市江海,那是直白地令人恐惧了。江海市是一个超级大黑帮龙帮的总据点所在,龙帮算是臭名昭著了,其手下走私军火,倒买倒卖色情,盗版光碟,乃至于拐卖妇女儿童等等,几乎是无恶不作。龙帮通过这些非法交易积累了大量财富,甚至利用军火和私财培养了一批私军。帮内的很多小头目都是私军出身。

当地的政府部门见了龙帮小弟就像老鼠见了猫,市长差不多是个摆设,警察成了看守门户的下人。龙帮其势大,甚至逐渐在黑道上衍生出龙帮的老大为“龙皇”的称呼。与之呼应的是曾在澜海昙花一现的“澜海之神”帮会,两帮差不多同时兴起,后来龙帮愈见壮大,海神会却莫名地消失了。

陆青凡从医院吊完水回来,又和白凤喝得酩酊大醉,稀里糊涂地倒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一直到了下午一点多,午饭饭点的时候,她忽然福至心灵地醒了过来。

又忽然,她利落地翻下床,把前几天掉在床下的BP机翻了出来。BP机仍旧叫个不停,她满身酒臭汗臭的坐在地上,端详着小屏幕上的号码。再看看,还有很多的拨号信息,看来她错过了一些东西。

仔细想想似乎还有一点关于这个事情的印象,前几天认识了一个男人,还对他有了暧昧不清的好感,嗯,不止是好感,还有关系。他借了她三百万,然后她鬼使神差地签了一份“卖身契”?嗯,理论上她的确是一个不喜欢欠人人情的人。“卖身契”上似乎还有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款?嗯,她好像的确看到了,虽然不怎么懂法律,但还是认得字的。

然后她鬼迷心窍地签了?成为了一个兼职保镖的女佣?对于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而言,这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等等,签都已经签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似乎听说了她的新主人,或者少爷,或者老爷,或者老板,让她今天12点之前去接他下班?现在来看显然已经错过了。也许她能想到什么办法去挽救自己?

他上班的地点好像是在市中心的一所公立大学。假设他还在,那她仍有去市中的必要。又计算了一下车程之后发现,如果她的动作再利落一点,也许可以在大学放学之前赶上。可是他在吗?陆青凡踟蹰了一会儿,BP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1650”,是同一个号码。

她再也不敢迟疑了,立刻粗放地把东西全都塞进一个旧的背包,拿上东西去卫生间洗漱,换衣服。

大概14时10分她完成了这些,写好了一封信,包好两个信封。然后出门搭上公交去了白凤的修车店,白凤不在,南昭却在,这正合她意。她把信封交给南昭,说一个是给她的,另一个是给白凤的,千万不要弄混。这个时候已经到了14时50分,于时间上算可能会来不及。不过陆青凡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她问南昭借了一辆机车和一个飞车党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