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觉得有些冷,寒风中裹了裹紧身上的软毛披风,正欲向前走,身子却陡然一顿,不远处的屋檐上坐了一个人,再一眨眼,那人不见了,她微微后退一步,却发现颈间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剑,不由的僵住了。
背后一个幽幽的声音,似笑非笑的,“魏姑娘真是好胆色,寻常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怕是腿都吓软了吧”
认出来人声音,安怀微微镇定,“阿清这是做什么”
背后那人正是阿清,他的眼睛在夜色中也泛着些许亮光,轻轻一笑,“嘿~我还没问魏姑娘在做什么呢~月色如此动人,为何夜里却襒下我二人独自观赏呢”
安怀轻轻别开头道:“即便如此,阿清又何必刀剑相向。”
阿清冷笑一声,沉下声道,“行了魏安怀,别再装了,我知道你是谁。”
安怀的指尖冷的都快失了知觉。
阿清顿了一顿,缓缓贴近安怀的耳侧,轻声道,“魂妖余孽~真是好大的本事啊,独自一人攻进若水,锁妖塔锁魂九载居然神魂未灭,呵~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安怀只听的周身血气冰冷。惊的说不出话来。
阿清嘿嘿笑了,“怎么纳闷呢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隔着阴冷的剑气,他缓缓道:“破绽太多了~你用那把血色宝剑斩杀仙门修士的英姿,阿清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呐~”
安怀沉沉闭上眼,声音有些沙哑,“我早该——我早该猜到的……你是他弟弟……对不对”
秦渐清脸上还是挂着笑,渗着丝丝寒气。
“是啊,我亲爱的——嫂、嫂~”
听到这称呼,只觉讽刺,心头痛的几乎要滴下血来。
安怀苦笑着,“是了,一个能轻易调度官府之力的世家公子,又怎么会没有办法让我出城,你兜兜转转,不过是试探我,要将我困在此处吧”
秦渐清的手指拂了拂安怀的额发,浅笑着,“是啊,可不曾想——你还是和九年前一样的自以为是随心所欲,你喝醉的那晚我便有所怀疑,呵~在苏府竟还当着我和花洛的面入了魂忆,自此——我就更确定是你了~”
他慢慢用力的握住剑柄,“我见过你之前的那副身体,呵~难怪哥哥对你念念不忘啊,如此倾城佳人,也不知兄长是不是已经被你这妖吞吃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