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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天嫁祸(1 / 2)

苗栗心惺忪的睁开一丝眼皮子,动了动手指。入眼,是刺目的光,因而,她又阖上了眼。

倒是一旁拿着托盘的小姑娘见状,口吻惊喜道。

“小姐,这位公子像是醒了。”

话音刚落,便传来几声细响,紧接着,苗栗心的鼻尖嗅到了一阵幽幽的芳香,额头上似有什么东西被人拿下,不一会儿又敷了上来,温热的触感舒服极了。

她沉沉的舒一口气,摸着混混沌沌的脑袋坐起身,努力睁大眼睛,发现眼前的厢房陌生的紧,自个儿的身侧,紧靠一位清丽女子,她正拿着一块布放在手上,旁边还放着一盘冒着热气的水。

“你是谁?”苗栗心警戒的问,作势便要下地,奈何刚一跨步,脚下一阵虚浮。

“公子当心!”

那女子慌忙把苗栗心扶稳,一边浅淡道。

“公子莫惊,且听韵如慢慢道来。”

这位自称是韵如的姑娘给苗栗心倒下一杯清茶,举止温和的递上,继而在一小木椅落座。

苗栗心自然没碰这茶,只拿在手心里暖了暖,沾了些热气。四下看看,枕上还绣着一只金色的兔子,很别致。

“昨儿夜,左督司大人到这儿查案,我送他出门时,刚好在一巷口发现了公子,当时公子整个人都差点被雪掩埋,我遂把你接回了这宴春居,大夫说你是中了迷药,又染了风寒,身体大虚,暂不适宜下床走动,故公子还是现在床上歇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吩咐婢女就行。”

韵如姑娘道,语罢,又吩咐婢女准备晚膳。

苗栗心惊诧,道。

“敢问姑娘现在是何时辰?”

“快戌时了。”韵如看着苗栗心浅笑一下,又道。

“公子昏睡了一天,未告知时辰是韵如疏忽了,还望公子先用吃食,垫吧肚子。”

婢女把一道道膳食端上来,食之鲜美,芬芳醉人。

但……

苗栗心却不为所动,韵如见状,挥手将婢女散了去,才道。

“韵如见公子打扮有诈,心知公子腹中有密,但是韵如敢在此保证,必不将公子之事外说……”语自此,韵如敛了敛眉,才抬眼往苗栗心看去。

“韵如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小女子,可小女子记得公子,本月十五那天,是公子将韵如从马帮手中救下,此等救命之恩,韵如没齿不敢忘。那时,韵如本想向公子报以救命之恩,可一夜后,公子消于茫茫人海,让韵如无法找寻,而今日得巧相见,还请公子不嫌这里的酒菜糙食,褴褛衣衫,食之果腹,用之蔽体。”

苗栗心伸脚下地,走过来说。

“韵如姑娘言重了。”

她当然是记得这位姑娘的,昨晚她登台的时候她就认出来了。十五那天,她刚完成任务准备离开松阳驿馆,启料遇上一伙马帮把一队马车劫了。

她听见那些汉子嚷嚷说让宴春居的花魁给他们跳舞,不然就不给走,而且还要把人家姑娘劫回寨里当禁.脔。

当时,她只不过是出手给了那些人一个教训,没下重手,将这花魁姑娘送上马车之后她便走了。她也没有想到,她们还能在这里见上。

“公子坐。”韵如轻声说,把椅子拉开,低头弯腰给苗栗心的碗里夹菜。苗栗心捏着筷子没有动静,深深的看了眼她,问道。

“用膳还不急,我想向姑娘打听些事。”

这话说的巧妙,苗栗心借势把筷子放了下来,韵如也是微微迷茫。

“公子请道,只要是韵如晓得,定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宴春居的命案,如何了?”

话音稍稍落下,韵如姑娘眉眼微睁,愕然看了眼发话的清隽男子,继而慌忙起身,到门那儿掀开一丝缝隙,四下看了看之后,才捂着心口回来,压低声音道。

“公子莫怪,实在是这事隐晦非常,韵如不敢妄自提起,可又见公子询说,韵如斗胆将自己知道的,都告知公子。”

苗栗心见状不禁暗道,难不成这一天过去,又发生了何事?

“姑娘请说。”

“至右丞相李成海大人在宴春居发现陈尸,已是第三位朝中重臣在此月遭人暗杀,京师此时是风云暗动。而昨夜,皇帝陛下更是连夜颁下圣旨,立刻将京师戒严,城里人不得进也不得出,家家户户都要被搜寻有没有藏匿生口之人,若一旦发现有形迹可疑者,立马抓回天牢审问。”

苗栗心皱眉。

果然事态跟她预想的没错,越来越严峻了。

“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有。”韵如把声音又压低了些。

“仵作来验尸,今儿早出来的时候,有几个马夫听见他们说,在尸体的身边发现了一块雕刻成兔子形状的木头,上面刻着一个苗字。”

“苗字?你确定?”苗栗心惊讶,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颈脖,那一块随身携带的小玩意,竟不知何时不见了。

可她记得一直都戴在身上的……不不不,最疑惑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她昨晚潜入那厢房时,明明没有看到落什么东西在那儿,怎么现在又凭空多出这东西?

“应该错不了,消息也是我的贴身婢女传给我听的。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宴春居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即便是左督司再要封锁,也锁不住这么多双眼睛。”

这话,苗栗心认同一大半,可左督司的身份让她疑惑,还有昨晚的王爷,遂,她便又向韵如问起,她也一一作了回答。

一番话下来,苗栗心才知晓为何他们二人昨晚如此针锋相对。

逸王甫一,只是一个年幼就被皇上流放南下的皇子,是上个月三皇子请旨向皇帝求情,让逸王回京,才有这一场。而左督司归海朔,出身不明,但是年纪轻轻便成了皇帝的二把手,掌握直属皇帝的鹰犬走狗左督司,左督司不听命任何一个衙门,任何一位大臣皇子,他们只接受来自皇帝的命令。

并且左督司行事一向嚣张,只要是左督司怀疑对皇上有不敬或异心的人,他们会直接动手将那人了结,根本不用请示任何一个人,权力之大,让人咋舌。

苗栗心听完后明白了为什么昨晚身为臣子的归海朔,却敢向王爷罗卿口头上侧怪有加。

不过,那看似迷糊的王爷却是一点都不糊涂,他武功之高,连她都不敢揣测。

一个小时候就被流放的皇子,能有这样武功修为,此人深不可测之余,怕是心机城府比之位高权重的归海朔都不相上下。

“公子莫要再问了,再等下去膳食就该凉了,而且这都是京中蜚语,多谈下去怕是惹祸上身,公子还是先安心养伤要紧。”

韵如浅声道,轻捏筷子布菜,苗栗心拦下她的手,道。

“不知道是否能拿些酒来,口淡,想解解馋。”

“自然是有,韵如这就去给公子端来。”

韵如不作他想,推门出去了。只是待她把酒壶拿来,那厢房中,早已空无一人,连桌面吃食,碗筷位置都毫无变动。

……

翌日,夜,松阳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