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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剑(二)(1 / 2)

越祺教越瑿练剑原来不是说说,他当真给了越瑿一把剑,虽不及越瑿抢来的那把,但也算是一把好剑。

三月末,桃花仍盛,却无当初那般艳丽,越瑿在李夫人院中练剑。

夫人正坐在石椅上,抿着茶瞧着越瑿练剑。

她的身体自那天后,没见好转,平日躲在屋里,现在出来被院中桃花衬着有了几分颜色,越祺陪在李夫人旁边,好似院中没有越瑿这人一样。

越瑿自己皮糙肉厚,背上的伤差不多已经结痂,他这些天从早到晚练同一招式,现在有些无聊。

他抬头,忽见桃粉间缀着一抹嫩黄,愣神中那抹嫩黄直接怼上了脸。

是一只小黄鸟,很小,约莫只有鹌鹑蛋那样。

黄鸟在越瑿鼻尖轻啄,叽叽喳喳地飞到了他的肩上。越瑿伸手去触它,也很乖地接受,附带回蹭。

他大胆起来,直接将剑收回鞘中,把小黄鸟儿置在手中,右手点点鸟儿额上羽毛染红的地方。

越瑿心道看来捡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手中有了好东西,再加上那边李夫人又咳嗽起来,越瑿赶忙道了声礼带着鸟回了院子。

白术忍冬深究起来和李家有关系,奶娘呢又是越祺的人,院中打扫的仆役也是越祺的。

窝在手中一动不动的小黄鸟总得是自己的,他终于找到从头到尾属于自己的东西。

越瑿想寻来水喂鸟儿喝,冷不防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稚嫩的声音传来:“东西吃!!”

原来是个会说话的鸟妖,不去寻水,越瑿一手护着鸟儿,一手不停戳着鸟的羽毛,笑道:“原是个会说话的鸟儿,你叫什么,怎么会藏在我母亲的桃院中?”

鸟妖懵懂地罩在越瑿一掌之下,蹭了蹭越瑿的手,道:“不懂,唔,会说话的,名字吃可以?”

连话都说地不大利索,看来才出壳不久,怎的羽毛这么蓬松?

越瑿手指掐在鸟喙上,左看右看觉得这鸟妖没有撒谎,忽地想起前几天下雨半夜又有惊雷。

李夫人院中正好有一株桃树遭了殃,似乎死了几只鸟,难不成那树上是这只鸟妖的家人?

他放开鸟喙上的手指,趴在桌上和鸟妖保持同一高度,笑着说:“名字是称呼你我的东西,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鸟妖刚出生没多久,父母皆因惊雷而亡,保护自己的蛋也因为惊雷裂了个缝,染了红。它学会飞也没有多久,就凑巧飞到了越瑿身上。

鸟妖单纯觉得越瑿好看得紧也没想多久,就点了点自己的头,道:”名字可以。”

越瑿没想到眼前鸟妖回答这么快,以为她至少要犹豫一会儿。

他起身,支着下巴瞧着鸟妖的模样,努力在自己脑中搜着字眼:“你和我姓如何,越...越苍灵如何?苍灵,为春,现在又是三月春分,正好相配”

鸟妖飞了起来,飞到越瑿搭在桌边的手,啄了啄,软软地嗯了一声。

越瑿皱了眉,小鸟妖无父无母,那么就是独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得取个自己的专称,又道:“我再给你取个名字吧,婴婴如何。我叫你婴婴,不许其他人叫你!你呢,唤我阿玉。”

鸟妖点了点头,瞧着越瑿呆呆唤了声他的名字,越瑿单手捧着婴婴到了肩上,又奖励地亲亲她的羽毛。

李怀歌随李爷回了家,说起自己遇见越瑿的事情,李爷止住他的话,明说是个小煞星还是不要说的好。

李怀歌点头,想那越家公子名不正言不顺,又蠢笨如猪,被自己哄得一愣一愣。

还小煞星?李怀歌在心中讥讽地勾了勾唇,也是个没用的东西,相貌再好也只是一个废物。

回到李府,李怀歌径直奔到了自家母亲屋内,李氏屏退旁人问了声越家大少爷。

“没什么值得探究的,只是一个相貌好的人,可以送到徐家做个娈童,那模样吃香得很呵。”李怀歌想想自己看见的那越家公子的模样,老气地摸摸下巴又道,

“你可以放下这心,他在自家都吃力不讨好,越祺那人还打自己儿子,更无所畏惧,这乾承第一铸剑到底还是我们。”

李氏点点头,同意了李怀歌的话。李信元和越祺亲如兄弟,可李家不可能永远被压在越家底下,总得寻其他方法让越家下台。

她低头对李怀歌耳语一番,又唤人交代了事去办。

婴婴乖巧得很,她喜欢靠近越瑿。自从这鸟儿来了,越瑿练剑也不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