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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剑(一)(1 / 2)

明个大早,越瑿从床上跳起,在旁伺候的白术被他吓了个寒颤道:“小祖宗,身子还没养好,动作又这般鲁莽,再摔了什么伤......”

越瑿白了他一眼,蒙头整理床褥,收拾好衣着,拉着白术直往外走,还未迈出屋子,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拿昨日夺来的剑。

白术诧异,扒着越瑿的腿不放,嘴上不停喊:“使不得使不得,小祖宗。”

越瑿拎着剑,颇为无奈。

他迈迈腿,发现腿上的那人实在重得要命,竟半步也迈不开了,只得好言说道:“白术,我是去夫人的桃苑瞧瞧,这剑既然拿了,总得好好保管。”

白术一听,整张脸都白了,心道:去桃苑做什么?越祺已经允许他去其他地方?伤了越祺竟让他得到稍许自由,这算什么事?

他忙假哭道:“公子!您去桃苑做什么?您又要去寻老爷?”

哭声将外边罚站的忍冬引来,见屋中一番场景,便和着白术,倒在越瑿面前,俩人一起哭。

越瑿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腿上抱着一个人,跟前又跪着一个人。

他觉得俩人有些莫名其妙,奇怪,他一没骂人二没打人,怎的现在都哭了起来。

到底是现在心情好,他一心想去桃苑,就拍了拍白术的脑袋。

“你这是怎的,好生奇怪,我又没干什么事,为什么哭?”越瑿又道:“你们可真是莫名其妙。”

白术听见头顶传来越瑿轻柔却有些不寒而栗的声音,忙放开自己扒拉在他腿上的手,用袖子擦起了眼泪:

“白术可不是怕祖宗你又去惹了老爷!那天可是吓坏了忍冬和我!!”

越瑿心中纳罕,却也懒得和白术忍冬解释:“不去桃苑,那去哪?”

白术暗自思索,跪在地上,心上一计。

他拉了拉越瑿的袖摆:“小祖宗,咱越家是祖辈铸剑的,您可以去剑阁呀!”

越瑿沉默,冷哼一声,旁人似乎都把他当做傻子,以为自己听不出话里有话。

自出生无数人便在耳边唠叨,越家乃乾承第一的铸剑世家,又与蔚山仙门有交情,每每铸上新剑,仙门便派人来取,好不热闹。

可越祺并不允许自己去往剑阁。

越家很大,越瑿被白术指引到这儿。一不留神就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回头白术已经不见了。

一个个把我当傻子,以为他蠢笨如猪?

越瑿笑了起来,以为他被拘于房中什么不懂,什么不知。白术把自己带到这里,估计有人指使。

是谁?

困在院中,但还有书房,若非将书几乎吃透,他可能察觉不到那俩人的不对劲。

越瑿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充满期待。

装着心烦至极,手扯着旁的叶子发狠起来,叶子被他扯得遍地,越瑿漫不经心地想着。

那人终于来了。

瞧着和越瑿的年纪相仿,长得粉粉嫩嫩,手上拿着个小玉佩,穿着绣着银边的袍子。

原来是一个小孩。越瑿面上迷茫,目光却划过小孩拿着的玉佩,上面的纹路有些眼熟。

小孩看见越瑿便欢欢喜喜扑了过去,叫道:“终于让爷寻到了一人!”边叫边抱。

越瑿不喜欢身体接触,瞧着他扑了上来,忍着恶心站在原地不动。

他实在想看眼前的小孩演戏,小孩觉得自己又闯了个祸,忙拉越瑿从地上起来,冷不防的看见了越瑿背后渗透衣裳的血色,吓得抱着越瑿哭了起来。

演技拙劣。

越瑿评价,就这?不入流,真以为自己没察觉是对方硬推着自己往石头上倒?

他学着李夫人那样,装作软弱可欺,伸手摸摸怀中小孩的头道:“不哭不哭,哥哥不疼。”心中作呕。

“呜呜嘤呜...”可小孩还是不停地哭着。

越瑿替他嫌累。

好言劝了好久,怀中小孩终于止了哭泣却仍哽咽不停。

有完没完有事直接说,让人引自己到这还哭哭泣泣,脑子没毛病吧?他白了一眼。

面上仍笑着,放开小孩揉了揉他的脸。

小孩称呼自己李怀歌,是今个来越家做客的李爷的独子,李怀歌贪玩没想到迷了路。

谎话没编好,接待客人明明在禁阁。

越瑿虽不知道怎么去,但好歹也知道禁阁剑阁隔得很远,迷路到这,真当他蠢,相信这种谎言?

越瑿盯着李怀歌眼睛发冷。

李怀歌以为是错觉,再去瞧越瑿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出。

他牵着李怀歌的手,俩人也交换了姓名。

李怀歌看起来是个单纯的人,不一会儿将自己的底透个精光,全然不管越瑿是个外人,嘴上喊着什么子玉哥哥,眼睛还扑棱扑棱闪着光。

越瑿讨厌这种人。后背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刚才院中火气大,出了汗,汗黏在伤口上。

越瑿装着不适皱眉,装得很像。李怀歌上钩了,他反手牵着越瑿,急冲冲往里走去。

可路越走越深了,周围俱是不熟的地方,李怀歌慌了,他莫名害怕起来,俩人相顾不语,最终敲定往回走。

越瑿背上的伤得要装地更加严重,于是他松开李怀歌的手,席地而坐。

李怀歌拉着也累了。

越瑿趁此问起李怀歌他们为何来到越家,李怀歌手中攥着自己的手,撒着娇道:“我也不知道,父亲不告诉我,他只告诉阿娘。”

“阿娘,你这称呼有些新鲜,我们这喊的是母亲哈。”还撒娇?越瑿掩盖在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头。

“母亲不太生硬了吗,我还是喜欢喊阿娘。我和阿娘关系可好了,阿娘还会给我做我爱吃的零嘴儿,阿娘做的肉可好吃了,下次你来我家吧,你铁定欢喜!”李怀歌的声音更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