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见又不说话了。
在陈了然心里,他就是心虚默认了。“卧槽”一声,指着窝在床中央的肖立见:“别说我没警告你,但凡是女生都没法原谅被当成替代品的事。现在没在一起还好,等在一起了再知道,有你哭的时候。”
肖立见弯弯嘴角,眼皮没抬:“老陈,你话越来越多了。”
陈了然跳脚:“你真是疯了,你现在干什么呢你知道吗?我倒是好奇齐北这人有什么魔力,能把你搞得这么惨,下次你死家里,别说我不来救你。”
“和她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很多年前的那姑娘?”
肖立见没点头也没摇头,陈了然吃不准他的性格,做朋友这么多年,什么话都能聊,轮到过去那点事的时候,肖立见通常都用沉默作答。
知道那姑娘的事,也是大四临毕业大家吃散伙饭时,他被班上那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灌多了酒。
陈了然把他扶回去的时候还挺好的,睡到半夜的时候听见下铺隐隐地有哭声。开始以为自己喝出错觉了,要不是宿舍就剩他们两个人,他还以为闹鬼了。
能想象吗?一个二十三的大男生缩在床脚,哭得跟个孩子一样,陈了然问了半天,才从他嘴里听出一句完整的话。
今天她也该毕业了。
这个她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是个女人。可同寝四年,肖立见过得什么和尚生活,身边多干净,别人不知道,他陈了然最清楚。
所以这个她是谁?
陈了然揪着肖立见衣领问了半天,肖立见就捂着胸口,使劲地锤:“在这呢,卡在这里扎我啊。”
后面肖立见就睡着了,等人再醒过来,绝口不提晚上的事,被问的烦了,才提了高中时有个很不错的好女孩。再问后来的事呢,肖立见只是敷衍的说没后来了。
陈了然猜想着着估计是年少的恋爱,因为不成熟,年轻气盛导致了分道扬镳。
直到去年公司年会,大家包了一间别墅开Patty,能带家属的都带了家属,热闹非凡。陈了然去厨房拿杯子的功夫,顺着窗户看见肖立见自己一个人站在大院里抽烟,大冬天的就穿了件衬衫,被风吹得鼓鼓的。
陈了然还打算再看会的,外头的肖立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匆匆地把烟灭了,往别墅门口走,开了车门就坐进去了。
这头陈了然杯子也顾不上刷了,手往身上一擦,人鬼使神差地就跟出去了。这时候路上人少车少,陈了然车一拐上正道就看见肖立见开走的那辆车。
肖立见的车速不快,好像在找什么,能感觉出在路过有店面的街时,减速得更慢了。陈了然顺着那视线看过去都是超市类的商店,拍脑袋怪自己疑神疑鬼的,怎么就想着跟着肖立见出来了,估计回去小米得把他吊起来打了。
正当他要掉头回去时,前头的车停了,肖立见下车便朝着街边的一家店走去。陈了然没招想着他买完东西也是回去,不如就在这等着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