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见什么答案都没拿到,稀里糊涂地回了家。走到走廊里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喊声,他记得隔壁还没有搬进人,那声音只能是从自家传出来的。
遭贼?肖立见弯腰去按密码,密码锁完好无损,贼确实没那么大胆,闯空门还这么明目张胆,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性。
肖立见捂额,感觉压抑了整晚的头疼症又袭来了。推开门就看见陈了然抱着脚在沙发上看球赛,声音大到,他走到沙发后,陈了然都没有察觉到,还兴致勃勃地喊着加油的口号。
幸好这层楼就他一家住户,不然他无法保证是否会有人提刀上来,和他完成一场深度对话。
肖立见也不说话,双手抱臂倚在一旁等着看陈了然什么时候能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大活人。开始考虑着是不是要把这人手上的钥匙收回,或者在家里养条狗,连狗都知道看家护院,陈了然这样的,家里进贼了都毫无知觉的,要他何用?
也许是肖立见的目光压力过大,陈了然开始有些坐不住,先是不自在地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继续投身在球赛里。这次的注意力显然没有刚刚投入,身子来来回回地扭动,又尝试着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些,紧接着又把电视的声音调低了,小动作一大堆始终没想着回头看一眼。
肖立见彻底地败给了这个无脑人,也不想再在这里耗费时间,摸摸脑袋到厨房给自己接了杯热水喝了止痛片,手撑在流水台上好一会儿,头脑清晰了不少。
走出厨房注意到客厅的电视声没有了,再一看,坐在沙发上的人也不见了。肖立见猜测着陈了然估计去上厕所了,径直地朝着自己房间走,刚走到门口,面前横出来的棒子敲在他胸口。
“你个贼,老子敲死你!”
挥棒子的人使了不少力气,肖立见头疼,反应力大打折扣,那一下实打实地敲上去,胸腔闷痛,他哼出声,破口大骂:“陈了然你个傻叉!”
棍子应声落地,是截银色的铁棍。肖立见看着眼熟,想起来是卫生间用来搭浴巾的杆子,也不知道陈了然是怎么拔下来的。
陈了然彻底慌了,从拐角处走出来哦,掰着肖立见的肩膀左右看:“没事吧,阿见?”
肖立见甩开他的手,直起身往房间走:“死不了。”
陈了然跟屁虫一样在身后跟着,见他真没事,开始碎碎念:“你说你在自己家跟个贼一样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一点声都没有,我以为遭了贼,你这家都是宝贝,要是丢点什么,你还不得要我命!”
肖立见躺床上,手臂压在额头上,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开一只阴沉地看他:“你确定是我没有动静,而不是你电视动静太大?”
陈了然张嘴,想了半天没组织出语言反驳,扭身哼哧哼哧地出去拿医药箱进来:“不管谁对谁错,你叫我一声不就得了。”
“你有理。”这次肖立见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
“也不是很有理吧,你确实吓到我了。”陈了然说完,就动手去掀他衬衫。
肖立见条件反射地抓住领口的扣子,睁眼瞪着陈了然。
陈了然又是一激灵,哆嗦地站直身体,理直气壮地大声吼:“别一副我要对你下手的样儿,我好歹有女朋友也看不上你,我看你哪受伤了给你擦下,省着有后遗症赖上我。”
“打的时候没考虑,现在考虑不晚。”
“哎你这个人怎么又绕回去了,谁让你跟贼一样,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今天会回来,不是约了人家齐北吗,现在这个点不去春宵一刻,回来干什么?”
越说越大声,好像理都让陈了然占去了。
“说真的,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活不好,被齐北从床上踹下来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了然来劲了,把医疗箱推到一边,自己坐上床边,八婆地问:“说说怎么回事,躲着你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