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门外响起了争执声。
福贵气汹汹:“我九哥在里面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清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强硬拒绝道:“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顾郎君是主上信得过之人,你们怎么能跟他比?”
“你!”福贵还要再说已被谢锦韵挡在了身后,他言语温和不见厉色:“那就劳烦进屋里通报一声,叫屋里的顾郎君出来一下,我们找她也有些事要说。”
清雪懒洋洋的在台阶边坐下,摇头道:“不行,郎君再给我家主上看病,这个时候不宜分心。”
这话说得算是既不客气又不通情理,谢锦韵微微忖眉,福贵已经是暴跳如雷,他撸起袖子就打算跟清雪干一仗。
门“吱嘎”一声开了,顾九盈走出来。
“九哥!”福贵急切道。
顾九盈看向他们二人,方才的话她也听见了,因此脸上神色并不好看:“他们都是我的亲人,要是信不过他们,你可以立刻派人送我们离开。”
清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来,拱手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是唐领卫临走前叫我守好房门,主上的屋内涉及机密要闻,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去。”
“他们不能进,那我出去就是了。”顾九盈说着就跨出门,清雪慌忙将她拦住:“郎君!”
“怎么了?你们唐领卫说了不让人进去,难道还说不准我出去吗?“
清雪摇摇头,心里却知道现在主上的病正在等着顾郎君医治,要是惹恼了她耽误了主上治病更是麻烦事,他看向顾九盈双眸如小鹿般忽闪着,低声道:“姐姐别生气,都是清雪言语鲁莽冲撞了两位贵客,清雪这就去道歉。”
他转身对着谢锦韵和福贵深深一揖:“恕清雪言语鲁莽冒犯了两人郎君,清雪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还请两位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清雪这一回。”
他说得言辞恳切,认错态度良好,谢锦韵不是心胸狭隘的人,道了句无妨,朝着顾九盈走去。
福贵哼了一声,示威般的冲清雪挥了挥拳头,清雪脸上笑盈盈的但是心中却十分不屑,这么一个小兔崽子,仗着三脚猫功夫,还敢冲他挥拳头,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斗兽笼里浴血厮杀出来的一等暗卫,碾死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要不是看在顾郎君的面子上,自己高低也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兄长。”顾九盈走上前:“这么着急是草亭那边的病人出什么事了吗?”
谢锦韵抿了抿唇,那些人能有什么事,除了虚火旺盛天天流鼻血嘴起泡外,实际上早就没了大碍。
他这趟来找顾九盈主要是想商议离开的事,裴言澈终究是要参与夺权,现在世人都已经知道顾九盈投靠了江州的二皇子。
一旦被人发现她与三皇子交往过密,怕会两头不讨好,背上通敌叛主的大麻烦,再就是自己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他只要一想到顾九盈曾与裴言澈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心里就七上八下,深思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