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木脸盆、毛巾、铜镜子、梳子还有放盐的白瓷罐、放漱口水的朱漆木杯,冲着朱豪施了一个礼,然后忙碌起来。
朱豪才看清刘夏冰的样貌,长得眉清目秀,略施粉黛的脸,往那一站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夏晴”只是用了母亲的名字。
“今天有多大了?”
“13岁”
“家住何方,所去何地,”
“家住天津卫,到台儿庄,而转投亲戚”
朱豪感到诧异,虽然朱豪知道她是个小姑娘一旦不哭了,有点惊艳的味道。
这个夏晴回答起来不吭不卑,好像天生就给人一种大方落黎,有世家人的风范。
刘夏冰和朱豪碰对了几眼,看得朱豪脸上泛起了笑意。
刘夏冰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连忙匆匆收拾了干净,对朱豪一躬身就退了出去。
梳洗完毕朱豪在后院打了一套24式太极拳,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左良玉,站在边上,用鄙夷的眼光看完了。
当朱豪打完太极拳,气定神闲时,左良玉就开口了说道:
“三爷,我昨天晚派人去到三十里地的沙沟镇,看到赵十八的巡检所是给土匪烧了,绝对没错。”
“后面装有漕粮的粮仓焦都给一把火烧了,里面一粒粮食没有,后来寻到沙沟镇巡检差役,说:腊月十三的晚上,五六千土匪,抢粮,粮仓的大火烧了一整晚。”
福东海手里拿着鸡腿进来了:“扯淡,五六千土匪,我估计就是沙沟镇的老百姓还没有那么多人。”
咬了一口鸡腿又说:“我估计沙沟镇的老百姓有胆大的,看见巡检司给烧了,就把偷偷摸摸的,把粮仓的粮分了,然后毁尸灭迹一把火把分仓也给烧了。”
这话朱豪听了还是有谱的,点了一下头。
朱豪再三确认了,赵十八死亡的消息,舒展眉头。
对福东海说:”东海,你今天就约人,把那5万石漕粮出了,价格上我可以打折,越快越好。“
福东海点头应承,把鸡腿吃完午饭都没吃都没吃,带两个伙计去和顺茶庄。
左良玉等福东海出了跨院,就转过身来对着朱豪讲道:”三爷,巡检所给人烧了,但是巡检衙门旁边的码头还是完好的,我让人护了起来。“
朱豪沉吟了一下说:”下午,就放席小七和总旗王永信的沙船,排队先走,你带的人把昨晚卸货的50条沙船排在第一位先走,快去!“
左良玉领命下去了。
明天就是封闸节,今日,过闸的船只一定很多,这就显出闸官的好处来了,让谁过,不让谁过,都是他朱豪一口说了算,很有点土霸王的性质。
漕运船只固然可以胁迫闸官放行,但他们多违例携带货物,在南北倒卖获利,为了不惹麻烦,往往会向闸坝官缴纳可观的“帮钱”,从一两到几十两不等。
紧急公务及达官权贵的船只路过闸坝,是有优先权的。
但朝廷有积水及则的规定,闸坝官也可以此拒绝放行。
因为朝廷还有水浅而改行陆路的规定,如果达官权贵用强,也可能受到处罚,也会向管闸坝者行贿。
大运河上多数闸官来说,开闸是否按规,因有运河厅官员不时督查,对于非时启闭尚有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