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离开德记酒楼,拍马急追袁绍,喊道:“本初,等我!”
袁绍回头见袁术纵马而来,连忙止住马匹,疑惑问道:“公路,何事如此着急?”
袁术心中大骂:不问会死吗?
“无事,随你去何府看看罢了…”
闻言,袁绍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袁术:“早该如此,你我兄弟,同心协力,何愁家族不兴?”
“是极,是极,一切都是为了袁家,走,随我去见见大将军…”
袁绍:……
二人来到大将军府外,门侍立马引进,何进正在后院发怒呢,听闻袁氏兄弟到来,顿时转怒为喜,急忙往前厅而去。
“见过大将军”袁绍袁术二人,见到何进到来,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本初,这位便是公路贤侄了吧,真乃一表人才啊!”
何进一脸欣喜,袁术则浑身不自在,强笑道:“大将军缪赞”
一番客套,何进开始说起了正事:“那推栏之事,二位有何看法?”
袁术:“将军何必忧虑,叫人拆了便是,谅那刘备也不敢如何!”
何进闻言,大感有理,不待他开口,袁绍先说话了:“大将军不可,那推栏之事已在民间广为传播,若是差人毁之,便是坐实包庇同族,仗势欺人之名,悠悠众口,实难堵之”
“唉,可恨那刘备,亏我当初欲表其为北军校尉!”听完袁绍的话,何进恨恨的说道。
袁术一计不成,眼珠一转,再次献策:“直接将那刘备打杀便是!”
“不可!”袁绍再次否决,这下,袁术怒了!
“袁本初,这也不可,那也不成,你又有何妙计?”
见到两人吵了起来,何进急忙劝解:“公路不必动怒,且听本初之言,若是不能说服你我,再依你之计不迟”
毕竟是当朝大将军,当面还是要给面子的,袁术便不再言语了。
袁绍:“刘备此时声名远扬,风评极佳,若是杀之,天下人岂不认为我等谋害忠良?此害之一。
其乃卢子干之弟子,卢子干海内胜名,正是我等拉拢之人,若杀刘备,必为其所恶,此害之二。
再者,刘备乃是汉室宗亲,深受宠信,陛下若是动怒,更于我等不利,若是阉宦再攻讦,党锢之祸恐会再临!此害之三。
大将军,可知刘备在推栏之上罗列的不法之人,除你我两家族人之外,还有阉宦…”
说到这里,袁绍卖起了关子,何进听得稀里糊涂,连忙追问:“唉呀,本初有话快说!”
袁术也是不明所以,只不过他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袁绍钓足了两人胃口,才缓缓说道:“大将军可知张奉?”
“太医令张奉?张让的养子?”
“正是,张让极为重视此人,那阉狗为了阳道再生,令张奉做了不少恶,刘备恐怕是不知其中隐情,才将他列到推栏之上。
你我两家可将那些犯事族人交与刘备,彰显我等深明大义之名声,再花费些许钱财交予陛下赎罪。
而那阉狗为了阳道再生,必然会保住张奉,设法除掉刘备。
欲除刘备,必先坏其名声,陛下收下钱财,定会放过我等族人,此时只要张让进馋,教陛下以密诏放人。
外界岂不以为他畏惧权贵,欺软怕硬?届时百姓唾弃,推栏之事再无法令人信服。大将军再定其煽动民意,图谋不轨之罪,刘备焉能不死?”
这一计可谓釜底抽薪,刘备若是没了名声,失了人心,再对付他,那就简单多了。
听完袁绍计策,何进大赞:“真妙计也,本初不愧是袁家麒麟子!便依你之计行事。”
“本初果然智计过人呐!”袁术也是赞道,只是他心中所想,恐无人知晓。
……
话分两头,刘备这边正在家中大摆筵席,庆祝香皂问世!
历时近一个月,经历不下百次失败,香皂终于被研制出来了!从此,刘备又多了一项财源,要知道,短短二十来天,糜家卖酒分红便有三百金!而香皂一旦推广开来,利润也是恐怖。
除开住在府中的八人,此次还邀请了糜氏兄妹,田丰,周异,以及甄家的甄诚。
刘备:“今日宴请诸位,乃是庆祝奇物诞生,刘泰,快将香皂端来!”
刘泰端着托盘进入前厅,共十四块,十三块分于在场众人,剩一块叫春香带去给了后院的糜贞。
众人拿到香皂,仔细端详,颜色蜡黄,还有些清香入鼻,不知其有何作用。
“大哥,这便是那豚油所做?可是吃食?”
张飞话音刚落,糜竺田丰,周异甄诚四人差点丢掉了手中香皂。
刘备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飞,后者顿时缩了缩脖子。
“诸位不要误会,此物不是吃食,待我演示一番…”
刘备说完,便叫刘国几人端来清水放于众人身边,然后将菜里的油脂往手上一倒,抹上香皂放清水里一洗,立刻洁净如初。
众人立刻照做,洗完之后又嗅了嗅手,发现还有淡淡的清香余留,顿时就喜欢上了。
糜竺:“玄德兄,此物倒是实用,比之皂角有如云泥,可是要与我合作?”
“大人与我甄家乃是姻亲,那神仙醉便不说了,香皂乃是日常所用之物,你糜家主营盐粮,还要与我甄家争执?”
听到糜竺想要抢占先机,甄诚直接开怼,同行是冤家,虽然主营业务不一样,但难免有利益冲突。
刘备见此,立即制止:“恪硅不必如此,此物便和甄家合作,子仲也不必心急,备手中还有几个赚钱的生计,只是此时不益拿出,待他日,再与两家合作”
糜竺在听到刘备和甄家结亲之时,便已没了心思争取,刘备的话给了他台阶,糜竺就顺势而下了。
甄诚也是一时情急,在刘备的劝解下,立刻向糜竺致歉,小小摩擦,也无伤大雅,依旧是技术入股,刘备拿一成纯利润。
谈妥生意,众人继续喝酒吃肉,在张飞的带动下,拼起了酒来…